“归远……你好好活着,就不会杀他们。”
钟宛不知梦中听没听见,他皱皱眉,又睡着。
待钟宛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钟宛醒来时身边只有冯管家,他嘴唇泛白,张张口,“黔……”
冯管家忙跟钟宛交代,又道:“世子没把实情全部跟皇上说,半半吧,世子说有歹人虏宣瑞,但没说是谁,如今那庄子上人全死,皇上想追查也追查不出什来,也是巧。”
再过几年,那个弟弟也果然成钟宛和林思跟班,整天追在钟宛和林思后面,被两人逗来逗去,钟宛和林思都爱欺负宣瑞,但又宠着他,上树时候,宣瑞爬不上去,钟宛会背着宣瑞。摸鱼时候,宣瑞条都摸不到,钟宛会把最大那只送给宣瑞。
宁王妃生双胞胎时候难产,走之前,宁王妃跟宁王说几句话,又看向钟宛,眼中藏许多说不出话,钟宛红着眼睛跪在宁王妃床前,拉着王妃手低声道:“母亲放心,父亲将来若是续弦,也会护着弟妹,不让后娘欺负们,不让他们吃苦。”
宁王妃脸色惨白,闻言撑不住笑下,她在钟宛头上揉把,叹口气,让钟宛好生待自己,说完就走。
钟宛半睡半醒间,哑着嗓子,低声呢喃,“王妃,怕是……怕是……”
床头,郁赦攥着钟宛手,闻言心口狠狠疼下。
钟宛听半懂半不懂,拉不下面子来又怎?他俩在不在处又怎?女人年纪大,不自然就能生孩子吗?
但他还是想要个弟弟,又过年,弟弟还没等到,钟宛大岁,稍稍明白,这俩人还得是经常在处好。
那日是中秋,家人难得坐在起吃顿饭,宁王和宁王妃彼此都有些尴尬,都想说点什,但开口就莫名其妙尴尬冷场。
钟宛个头还矮,夹菜也不方便,宁王妃就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亲自替他夹菜。
钟宛看看宁王妃再看看宁王,没心没肺道:“母亲,你给改个名字吧。”
冯管家给钟宛递盏热茶,轻声道,“皇上这几天身子不太好,根本也没这精力管,就这放过去,那个叫汤什,被世子秘密关押起来,世子说还有话要问他。”
钟宛闭上眼,点头:“好。”
“你这些年……”冯管家叹口气,“罢
郁赦在钟宛头上揉把,沉声道:“你放心,宣瑞事,料理好。”
“宣瑞爵位没,会亲自派人押他回黔安,留下人在黔安看着他,不许他再出封地步。”
“读书那会儿,记得你穿衣裳都是宁王妃亲手做,她待你很好,清楚,你心思,都知道……”
“宁王这爵位,暂时还没处置,待料理好,会让宣瑜承袭。”
“宣瑜顺利袭爵后,就能带着宣从心回黔安,以后只要他肯老实度日,也能安稳。”
宁王妃蹙眉,“改什?”
钟宛咽下嘴里菜,含混道,“招娣,钟招娣,不嫌难听。”
做二十几年大家闺秀宁王妃,头次在饭桌上笑肚子疼,宁王死死忍着笑,起身替宁王妃拍拍,宁王妃脸稍稍红。
从那日起,宁王和宁王妃就总在处。
过不到年,宁王妃果然给钟宛生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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