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心血又如何?五殿下如今擅自妄为,次又次,自毁基石,这要如何修补?”
“这是什话?那就不保五殿下?!”
幕僚们又吵嚷起来,郁慕诚将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众人噤声。
郁慕诚缓缓道,“不是不想保五殿下,但你们看不出来吗?皇上已彻底疑心,对五殿下,已然是使不上力。”
“那是亲胞妹亲外甥,比什人都痛心。”郁慕诚叹气,“但如今,另觅他法,也许更能保住他们。”
直没做声个幕僚看向郁慕诚,试探道,“还请问王爷,五殿下软禁这些日子里……可是有些沉不住气?”
郁慕诚默然。
这事儿若不是郁赦做,那多半就是宣琼或者是郁妃手笔。
郁慕诚疲惫吁口气。
幕僚们见状也信几分,不敢再多言。
“可也奇怪,皇上以前是信这些事啊!不然当初也不会把世子送到咱们王爷这来避难,如今好,王爷替皇上养大世子,皇上这边翻脸不认人就算,又改性情。”
“什信不信,利益驱使罢,有利就信,不合心意就当那是有人别有用心。”
“那司天监胡言乱语!句句踩着皇上忌讳来,偏偏明面上好像是在替们做说客!什东西!”
“事发突然,皇上早起见司天监人,早朝时竟个字没露,下朝,直接将世子留下来,接着就下圣旨,从头至尾没跟旁人提个字,王爷就是想分辩两句也分辩不。”
“如何分辩?司天监人没提王爷,句句只捧着五殿下来,咱们王爷如今避还避不开呢,怎能再替殿下开口?这就是个局!殿下还被软禁着什都不知道,王爷想帮忙但又遭忌惮!这人是料准们只能干着急。”
郁慕诚合上眼,“吩咐跟着去黔安人……动手吧。”
自郁赦正式封王后,京中至少是表面上意外平静下来。
崇安帝很懂得心疼自己,调养得当,朝会上都勤,没人再敢提立储事,崇安帝自己也很沉得住气,不偏不倚,给郁赦封王之后,转头又赏赐尚在
片刻后,人壮着胆子道:“事到如今,王爷必须得下定心意!”
郁慕诚沉声道:“什心意?”
“风雨飘摇中,大船上铆朽钉锈,如今是要倾力修补,还是,还是……”这人狠狠心,“积重难返,还是弃这船,另寻条小船呢?”
另条小船,说自然就是宣瑞。
人当即反驳道:“那是王爷亲外甥!多年心血……”
有人还在纳罕,“你都知道,这不是们所为,多半是世子心思,但……但也没听说过世子在司天监那边有人啊,有吗?”
众人看向郁慕诚,郁慕诚摇头,“子宥这些年虽胡闹,也会在各处安插些人手,但他从不结交权臣,也不跟各个衙门人来往,就是暗中……据所查,他也没什人手。”
幕僚不太确定道,“难道还真能是凑巧?真有什天相?”
人怒道:“没有!得着消息就让人找京中有名术士来问,术士说过冬日后星宿有变那是再平常不过事!更没看出心宿旁星子有什忽明忽暗,只是稍有变化,根本就是司星监在小题大做!”
“那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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