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失笑,这俩孩子为宽自己心,真是费心思。
宣瑜小声道:“母妃也有话跟你说。”
钟宛顿下,明知道是假,还是忍不住问,“王妃说什?”
宣瑜张口又哭,抽噎说不出话来,宣从心把自己手帕摔在宣瑜脸上,忍不住发火,“话也说不清楚,你还有什用?!”
“说吧。”宣从心清清嗓子,尴尬道,“那什,父王母妃也给托梦。”
钟宛在他头上揉把,让人给他拿点心,宣瑜几次张口,又怕自己忘词,几次又闷头默背什。
宣从心烦躁催促,“没几句话,你在家里不是同背挺好,这就忘?
钟宛笑,“你到底要说什?”
宣瑜咽下口水,紧张道,“前些天,前些天……父王和母妃给托梦。”
钟宛愣下,“啊?”
软禁宣琼。
郁赦对此不动声色,每日照常忙自己公事,倒是宣璟知道后在自己府中闹次脾气,埋怨崇安帝封赏两人独独落他,但也没人理会这个。
内阁老臣们不知是得崇安帝什暗示,还是也对宣琼宣璟死心觉得储君之位没多大悬疑,对郁赦热络些许,教导他处理政务也更尽心。
郁赦每天白日里认认真真学政,晚上仔仔细细料理钟宛,日子难得过平静又充实。
这日,宣从心带宣瑜来见钟宛。
宣从心道,“母妃说,归远吾儿,十载……”
宣从心哽住嗓子,她骂宣瑜不争气,轮到自己句话刚出口,眼泪也掉下来。
宣从心深呼吸下,尽力冷静道,“母妃说,当年她走之前心中藏着千言万语不能说尽,更有许多不方便同父王说,
宣瑜着急,把背好词全忘,前言不搭后语道,“他们如今过特别好!还很年轻样子!”
钟宛干巴巴道,“是啊。”
宣瑜不自觉挺直背,认真道,“父王让跟你说句话。”
钟宛脸上笑容淡去,“……说什?”
宣瑜红着眼睛,“父王说,这些年你过太苦,他全看在眼里,大哥事,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父王还说他从未怪过你半分,说你没点对不起王府,他如今只心疼你,他让问你,原先明明那康健,如今怎病弱成这样?”
宣从心上次来郁王府别院郁赦待她算是礼遇有加,她没那多顾虑,觉得郁赦也没传言中那样可怖,大大方方带宣瑜来串门。
宣瑜久不见钟宛,他如今已知道当年之事,看见钟宛愧疚红眼眶,他在自己府上早就打好腹稿,没等他酝酿好情绪口气说给钟宛,钟宛先头疼道:“把眼泪擦擦,过个年,你也不小,学学从心,别有事没事就掉眼泪。”
宣瑜还要说话,钟宛坐下来,自顾自考教起他功课,宣瑜瞬间紧张起来,这段日子府中没人管他,他课业荒废不少,怕让钟宛失望,他集中精神应对着,没会儿就忘之前想说话。
半柱香后,钟宛点点头,“勉勉强强吧,你得亏是遇见这个先生,你这要是受教于当年史老太傅,你伴读怕是要天天挨打。”
宣从心闻言横自己不争气兄弟眼,宣瑜呐呐保证,“回去就、就好好温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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