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认真看着宣瑜,“心意,皇上能明白吗?”
宣瑜重重点头,愧疚道,“……会好好学。”
郁赦不再多言,钟宛病中让他对宣瑜说话,郁赦自认是说明白。
宣瑜说到做到,从这日开始,每日闻鸡起舞,废寝忘食,恨不得马上能亲政才好。
郁赦没有带孩子经验,钟宛说什他听什,听钟宛说要多激励宣瑜,他自己说不出口,就原话吩咐教导宣瑜大儒们。
郁赦虽没犯病,但心里总有点执拗念头,自钟宛病后,郁赦说是怕人再带什风邪给钟宛,不准任何人去见钟宛,每日散朝料理完正事后郁赦刻也不耽误,回府亲自照料钟宛,只要有他在,绝不消他人插手。
郁赦道,“劳皇上挂心,已经好多,待他病愈后,自会入宫给皇上请安。”
宣瑜不放心点点头,又迟疑道,“皇兄,想,直想……”
郁赦抬眸看着宣瑜,眉头微皱,等半天也没等宣瑜说清楚句话。
不过郁赦心里已经有数。
没有没有,没担心大哥。”
返京之初钟宛就跟宣瑜说过,宣瑞如今切都好,郁赦如今将他安置在南边儿处庄子里,衣食无忧。钟宛话宣瑜和宣从心都是信,他俩也明白,自己大哥若这会儿“活”过来,那必然又要引起不少风波。
为将宣瑜送上皇位,郁赦和钟宛这半年来力挽狂澜殚精竭虑,这份恩情太重,宣瑜绝不敢扯后腿。
宣瑜挣扎许久,小声道,“想见见哥哥……说是钟宛。”
郁赦顿下,垂眸道,“那请皇上再等等吧。”
大儒们原本对朝局并不看好,但见摄政王并非野心昭昭,竟是有将来让贤意思,老怀甚慰。遂振奋精神,鼓足劲儿给宣瑜打鸡血。
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宣瑜虽心善又纯良,但对朝政事是真不太擅长。
宣瑜每日早上听大儒们给他讲课,过晌午就来雄心壮志给郁赦画大饼,言辞铿锵,今天要北征明天要南伐,斗志昂扬,常常震郁赦哑口无言。
郁赦也是那会儿才意识
“皇上。”郁赦看向宣瑜,问道,“皇上忧心归远?”
宣瑜忙道,“自然。”
郁赦沉默片刻,道,“同归远,这半年来所做切都是在尽力弥补旧日之过,待皇上将来能独当面时,们会将切实权交给皇上,到那日他才算真能卸下这千钧重负,皇上若真体恤他多年来过不易,就请用心听政,待到皇上亲政那日,同他也就真能功成身退。”
宣瑜听出郁赦话外之音,眼睛有点红。
他这个堂兄,是真从未想要这皇位。
宣瑜不安道,“他病还没好吗?”
所有人只看得见郁赦在操持切,甚少人知道,郁赦背后始终站着个钟归远。
这半年来钟宛通常是连三个时辰都睡不足,在彻底平定北狄之乱看着朝政终入正轨后,钟宛也耗尽郁赦之前数月小心给他养回那点儿气力,入冬后场风寒来势汹汹,直接将钟宛送回病塌上。
有些人似乎就是天生劳碌命,这多年都煎熬过来,眼看着能稍稍喘口气,却扛不住这小小风寒。
钟宛病后郁赦几次差点犯病,不是怕朝政上出岔子,郁赦早抛下这些去陪钟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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