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觉得自己是多年来操心多,时松懈下来不习惯,没太当回事。
直到有天无意听郁赦说句,宣璟告假多日,许久没出府。
钟宛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是把自己最好兄弟给忘。
钟宛失惊倒怪道,“林思呢?林思呢?宣瑜都登基,病倒又病好,咱们都睡这多次,兄弟林思呢?他最近如何?他快乐吗?他还在藏着躲
两人相视笑。
三十功名闯过去,八千里路趟回来,那些曾经渴求,如今唾手可得,其实早就不在意。
双胞胎在旁已听愣,宣瑜懵懵懂懂,“哥……你在说什啊?”
钟宛转头看看宣瑜白胖可爱脸颊,无奈,“罢,虽不拘于此,但也得接着干啊,还请皇上争气,待皇上能亲政,同摄政王就真是什都不管。”
宣瑜听不明白,但却无端很感动,他激动起来,连说带比划开始给钟宛讲他宏图伟业。
钟宛想下,慢慢道,“去给史老太傅磕头,去爹娘坟前上香,再去父王母妃陵前祭拜。”
钟家祖坟已修葺好,前些日子郁赦刚陪钟宛去祭拜过。
钟宛自己没怎,倒是郁赦,堂堂摄政王,在钟宛爹娘坟前跪又跪,拜又拜,之前陪宣瑜祭天也没见他那端肃有礼。
郁赦又问道,“再然后呢?”
钟宛笑,“没然后。”
榜进士出身,在翰林之中也素有名望,如今由他做正主考,不好吗?”
史宏当初几次痛骂钟宛不忠不义,钟宛返京之后又被这个又臭又硬死脑筋参过受贿,郁赦看他是百个不痛快,若不是感念史今对钟宛恩情,郁赦早让他回乡种地。
郁赦道,“不怕他给你使绊子?”
钟宛摇摇头,“使绊子?就他那个脾气,应该不至于,不过……”
郁赦蹙眉,“不过什?”
钟宛被宣瑜说愣愣,差点就要信,郁赦对此早已麻木,他心不在焉看着折子,余光中全是钟宛。
长公主殿下从堆折子中抬起头,看看三人叹口气,深觉十几年后,天下大任怕是要压在自己肩头。
番外三
钟宛在摄政王府备考时候,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什,落下什。
钟宛左思右想,怎想怎觉得如今朝内朝外四海清平,再没什未之事。
“先帝没驾崩那会儿,还想过金榜题名,骑马游街,好好风光把,现在……”钟宛淡然道,“只想告慰亲师,然后将金榜在坟前烧,就这样吧。”
郁赦静片刻,“将来官职……”
“随便给个什都行。”钟宛想下忙道,“只是别让去翰林院做学问,让干点实事,不求什政绩,也不在意升迁事,能帮得上忙就好。”
郁赦深深看着钟宛,“不想封侯拜相?”
钟宛莞尔,只张嘴没出声:不想做皇帝?
“随便他,就算是使绊子……”钟宛平静道,“状元还是。”
郁赦怔下,无可奈何笑。
这倒也行,史宏和钟宛不睦事人尽皆知,来日钟宛折桂,没人再敢置喙句。
郁赦定定看着钟宛,即使在起许久,还是禁不住被他这腔笃定傲气迷住,郁赦忍不住问道,“中状元之后呢?”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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