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戒心大起,道:“无妨,给她筹备。”
祁骁又摇头:“那也得选个好日子啊……”
百刃小眉头蹙起,祁骁大笑,在百刃额头上亲下道:“罢罢……听你,马上将她聘,如何?”
百刃忿忿,祁骁笑着将人翻过来,低声哄道:“行,相公逗你呢,让尝尝……嘴里
外面大雪纷飞,太子府里间暖阁中却春意浓浓,祁骁和百刃窝在罗汉床上,床上堆着不少软枕,祁骁倚在床头,怀里抱着百刃,百刃怀里则抱个银制雕花小汤婆子,两人身上还盖层厚实暖和骆驼绒织花毯,舒适无比。
百刃方才午膳吃不少,这会儿有些困,倚在祁骁胸口有搭没搭说着话,祁骁则面揽着他面看文书,心二用,竟也两不耽误。
百刃将睡未睡,祁骁索性将文书放在边,将人搂到身边笑道:“困不就睡,怎还跟小孩儿似得要闹觉呢,难不成想要哄?”
百刃闭着眼笑,小声道:“那就哄哄呗。”
祁骁笑,将百刃怀里小汤婆子拿,摸摸他被烘热乎乎肚子低声道:“睡觉就别抱着这个,省会儿硌着。”
真?他得是什病?”
福海禄皱眉,低声道:“这个奴才也听说,从太医院那边是看不出什来……平日给太子诊脉都是太子亲信,脉案上真真假假谁能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太子府那边……天太冷,太子不大宿在外面,终日都在内院里,霍荣打听不来里面事,皇上知道,跟着太子人嘴都跟那锯嘴儿葫芦似得,撬都撬不开,只听说……之前生病好像是因为累着,身子疲乏,殚精竭虑,亏身子,听说太子府里如今正费尽心思给太子保养呢,膳食房里流水似得做各色补养身子吃食。”
皇帝冷笑:“哼……朕顾不上朝政之事,他怕是开心过头,操心太多吧。”
福海禄笑笑:“大约吧。”
“让霍荣盯紧些。”皇帝说半日话已经疲乏不已,躺下低声道,“朕病着,这个当口上,别让他闹出事来。”
百刃半阖着眼点头,拱拱往祁骁怀里蹭,祁骁心里熨帖不已,幸得这习惯还没改……不在人前时候,还是喜欢同自己撒娇。
“对……”百刃忽然睁开眼,来精神,定定看着祁骁,“突然想起个事儿来……那个丫头,就是长像,嫁出去?”
祁骁愣,失笑道:“还没呢,这着什急?”
百刃困意全消,下月他还想回岭南趟呢,那丫头还在,他怎能放心?
祁骁见百刃如临大敌样子心里就明白,却忍不住逗他,摇头笑道:“好歹算是个大丫头,还是皇上赐给,哪里那容易嫁?再说她跟场,虽未如何,也总要尽些主仆情谊,给她筹备二嫁妆才好。”
福海禄上前给皇帝掖被角,点头道:“是。”
皇帝有些困,低声念叨:“还有祁骅……也让人看着他些,别……着别人套……”
“什?”福海禄凑近些,“皇上方才说什?”
皇帝闭上眼,已然睡着。
未时,外面天阴下来,不多时竟又下起雪来,百刃不去贺府,祁骁也懒怠去,借着天儿不好让人跟敦肃长公主说声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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