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皇后最看不得薛贵妃那样子,嘲讽笑接话道:“是呢,谁不知道皇上最喜欢薛贵妃煲银耳莲子汤呢,皇上常说,经别人手,都不是那个味儿。”
冯皇后特意将“银耳莲子汤”几个字咬重说,薛贵妃听这话单薄身子晃,险些坐不稳,敦肃长公主微微蹙眉,不解看向冯皇后,冯皇后自顾自喝茶,好像真只是说笑而已,又笑道:“对,本宫听说公主最近又张罗门亲事?”
敦肃长公主莞尔笑:“皇后也听说?这算什亲事,不过就是搭个桥引个线罢。”,冯皇后又问道:“何时进京?”
“也不用操办什,两边说下后直接就派人去接。”敦肃长公主想想道,“何时进京……说起来怕是已经快到呢。”
冯皇后轻蔑笑:“就不明白,好好个姑娘,有家室有门第,有兄长有母亲,何必巴巴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呢?没得落下乘!自己不尊重,还总想跟别人争高低,当真好笑。”
未进宫,皇帝又生生瘦圈,太医到底是怎说?!”
冯皇后转过头看薛贵妃眼,意有所指:“公主不知道,前几日三皇子病,皇帝心里着急,所以病情又加重。”
敦肃长公主微微蹙眉,看向薛贵妃:“三皇子病?本宫倒不知道,现在如何?”
薛贵妃脸色惨白,小心道:“劳殿下挂念,已经大安。”
敦肃长公主点点头,摇头叹道:“到底是怎,宫里连连出这种事,皇后……春分马上就到,不如就着请班得道高僧来宫里做做法事,则去去心病,二则给皇上皇子们祈福,如何?”
薛贵妃这才听明白两人说是岭南康泰郡主婚事,她知道冯皇后后面几句话是说给自己听,心中苦涩难言,自己自打进宫后直备受宠爱,冯皇后何时敢这样对自己?只是因为朝踏错,竟落得如斯境地。
敦肃长公主见薛贵妃那样子实在不好就打发她先去,薛贵妃不敢就走,看向冯皇后,冯皇后本还想再敲打敲打她,碍着敦肃长公主,也只得作罢。
“你们如今到底是怎?”待薛贵妃走后敦肃长公主眉头紧皱,低声道,“皇后,按理说后宫事没置喙道理,但辈分上忝为皇后大姑姐,就多说句……薛贵妃再如何也只是个贵妃,如何都越不过皇后去,往日皇上如何爱重她皇后不是没看见,如今皇上身子不好,顾不大上,皇后这会儿这样……知道是说皇后娘娘是在教导薛贵妃,不知道只以为皇后是趁着皇上身子不好时候折搓昔日宠妃,你既得
冯皇后自然答应着:“很是。”
说会儿话,敦肃长公主又看向薛贵妃,摇头道:“薛贵妃倒是要补养补养,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病呢,你素来穿戴素净,如今看更觉得可怜。”
薛贵妃听敦肃长公主点到自己连忙起身道:“谢殿下关怀。”
敦肃长公主连连摇头:“这些嫔妃里,唯你身份最为贵重,皇帝最宠爱也是你,如今他病,正是用你伺候时候,你不为自己,为皇帝也该在意些,别皇上病没好利索,你倒先熬空身子。”
薛贵妃今日受尽人情冷暖,乍听这话心中熨帖不少,她面容凄楚,眼中泛起点点水光,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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