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有两幅解药,幅吃下去马上毒性消散,令幅吃下去立刻毒发身亡。”回答他并非梁绍,而是步年,“焚天严格说来也有两种配方,毒性相同,气味颜色种种都相同,却因为最后味药改动,可以生成两种对应解药,个是剧毒,个是良药。到底用哪个方子,只有制毒者知道,想解毒话中毒者倒也能赌赌看,只是半半概率,不是每个人都赌得起。”
他说这话时声音沉稳,脸上并无惊惶忐忑之色,与
“快,派最好御医……去上将军府!”小皇帝病得昏沉,心里还念着步年,立马派御医去给对方诊治。
太医院院使梁绍原本是只给天子看病御医,这次情况特殊,奉旨舍天子而去医治步年,与另位御医齐到上将军府。
他们到时候,将军府奉养两位大夫正在施针,以减轻步年痛苦。步年脸色苍白靠坐在床上,眉头稍展,感觉比之前应该是好多。
见梁绍他们,那两名大夫立马让出位置。
梁绍年逾五十,能做到院使这个位置,足见医术高明。经过阵望闻问切,他思索片刻,心里已经有底。
步年眼睛受重伤,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所幸局面已得到控制,白术救出小皇帝,半夏、宋瞧则带着人马继续追击叛党,将众江湖人士撵得满山乱窜。
甘焉被莲艾箭穿心,意外地却没有死,尚留口气在。左峦倒是死干净,与死亡叛党遗体并排安置在起,半点生前意气风发模样也没有,瞧着灰败惨淡,与旁尸体并无区别。左家两姐弟不知所踪,左家弟子伏诛伏诛,逃散逃散。这场战役步年纵有损失,但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宋瞧等人留下收拾残局,步家死士则护送天子他们回京。
步年需要尽快接受治疗,越快越好。
马车路疾驰,车夫扬鞭手就没停下来过,队伍经过之处掀起大量尘沙,遮天蔽日般。
梁绍捋捋胡子,对靠在床头步年直言不讳道:“将军可知道焚天?”
步年皱皱眉,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江湖上有名十大奇毒之?”
莲艾在旁听得胆战心惊,又不敢贸然开口打断,只好用指甲掐着掌心,想通过这种方式分散自己紧张情绪。
“正是。”梁绍道,“焚天之所以称为奇毒,并不是因为它凶险无解,正相反,它毒发很慢,并且解药也很容易配置,然而……”
他话说到半便不再说下去,叫莲艾心急不已,忍不住道:“然而什?”
“将军,你感觉如何?”莲艾自己也受伤,此时却只是草草包扎,全副心神都扑在步年眼睛上。
步年以条从衣服上撕下来黑布覆眼,唇色极淡,脸色也十分差劲。他眉峰紧拧着,似乎在抵御体内某种痛苦,因着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致都没听到莲艾发问。
莲艾见此心中更是忧心不已,怕得手脚都是冰凉。看着对方受苦实在难熬,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上前握住步年只手。
他双手紧紧握着对方手掌,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痛苦,以及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小皇帝受惊吓,回京途中就发起烧来,等群人快马加鞭到达京城,班御医早就得到消息候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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