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闲聊:“和老鼠睡三天,有点想洗头。”
白毅将根头发从化脓伤口里挑出来,盯着他条件反射似紧绷皮肤看眼,点点头:“好,会。”
白初敛觉得这会儿他要天上月亮,白毅可能也会点头。
他盯着白毅:“你是不是又长高?”
白毅:“开年虚岁十五。”
白毅有些惊讶地放下水盆,凑到白初敛跟前:“师父,你醒?”
白初敛“嗯”声,眉头轻拢:“疼呢,背上。”
那轻飘飘四个字,白毅却只觉得自己命都要被拿去……他站在床边,袖子下手无声握拳,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盯着白初敛,说不出话来。
而白初敛其实就是不想装晕还得咬着牙忍疼罢,不然有时候白毅下手没轻没重,强忍着也是平白折磨自己……而且他也顾不上徒弟这会儿见着自己是不是尴尬,是不是内疚,疼痛使他失去体贴人心功能。
这会儿感觉到小徒弟那如火般灼热目光在自己背上扫圈,半晌,听见他低声哄道:“快好,污物清理出来便能上药,师父且忍忍。”
翼将白初敛黏在背后头发和伤口分开——白初敛头发又细又软,有些发丝深深地陷入伤口溃烂里,几乎长到起……任白毅手法再熟练,将那些头发根根挑出来时候,白初敛还是痛得恨不得真晕过去才好。
很快盆水已经脏到看不出原来颜色。
白毅要去换第二盆水时候,顾念清已经打好水在那等着,白毅顺手接过来,“谢谢”都没说,倒是顾念清问:“白掌门怎样?”
白毅回头看眼趴在床上白初敛——
因为要清理伤口,男人背上衣服尽数推下堆在腰间,蝴蝶骨微微凸起,背脊中间塌陷条不深不浅沟壑……大片白近乎透明肌肤,bao露在外。
意思就是这年岁少年正当长身子,天个变也很正常。
白毅生辰是年头,满打满算话,白初敛掐指算好像是这回事,这虚岁真是个能糊弄人东西:“虚岁算不得,你还小呢。”
白毅:“上京贵族十
白初敛又“嗯”声,睫毛扇扇,又半瞌上。
短暂对话结束,白毅继续自己方才工作,只是动作显然比方才他以为白初敛昏迷时候慢许多……像是把酷刑拉长十倍施展,白初敛几乎以为他是霍佑樘派来卧底。
“你手,别抖。”白初敛终于忍无可忍道,“慌什,又死不。”
白毅“嗯”声,继续抖他。
白初敛在心里唉声叹气,想要开口安抚他,又不知道说什好,更何况也不知要从何说起……突然开口说“没事,师父不怪你”,这也忒他娘尴尬。
少年微微眯起眼,挪挪步子用自己肩膀遮挡住顾念清目光,停顿下道:“出去。”
没等顾念清来得及反应,那原本半开门已经拍在她鼻子上。
白毅转过头放下新水盆,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听见床榻那边,有带着嘶哑声音慢吞吞响起:“……蝶扇门不过灭门五六日,以玉虚派为例,现成劈好柴火储备够烧个十天半个月,她可不用亲自劈柴。”
白初敛不装晕。
并且开口第句话就是埋汰人装小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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