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忘记不那天晚上他如此慎重地磕头应他,应他事,他都该做到才对。
而面对白毅委
白毅站在门那边,看着白初敛眼睛,最初欢喜稍稍逝去之后取而代之是些许失落,他眨眨眼,嗓音低哑:“还以为师父真要狠下心,三年不踏入白峰山步,不见徒弟面。”
说当真委屈。
也是。
他被要求闭关,除月度考核和其他大型考核不得踏出院门,白初敛却是自由——
他长脚,想要来守剑阁,随时可以来。
看他眼中那藏不住惊喜,白初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兴师问罪,该怎开口问呢——
你两在这弹琴舞剑挺快乐哈?
噢顺便问,昨儿药,是她心头血?
白初敛有些尴尬,扶着天宸剑僵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门里面,顾念清捂着在往外淌血食指,双眼睛楚楚可怜都望着白毅……
八个月,大家都练成招半式,她倒是点进步也没有,除装可怜,还是装可怜。
略微震惊,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目光凝便瞧见,在少年舞剑剑台之下十步开外棵玉兰树下,身着白衣少女端坐抚琴,泠泠之乐破空而出。
说不准是乐奏剑出,还是剑随乐动。
如此良辰美景,天生便是用来破坏。
白初敛抽出腰间天宸剑,左手轻掂,从最开始不习惯至如今得心应手,天宸剑出,剑意无声,震慑四方!
《破碎虚空玉剑流》第式,万物停歇,为剑气所幅缚!
最开始白毅也以为他会来,只是他进入守剑阁那天没看见自己师父来送,当时就感觉不太好……
果不其然,他这小时,就是八个月。
于是傻子也知道,他在躲他。
从最开始等待到失望,失望到失落,失落到生气,最生气时候恨不得就从院门这出去,抓住他问他到底要怎样——
可是最后还是忍下来。
白初敛冷眼瞧着,也不理会白毅,白毅仿佛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院子里还有别人,转身对顾念清道:“你先回去包扎。”
顾念清脸上瞬间有光,好像只要白毅搭理她她就很开心似,站起来抱着琴往外走,与白初敛擦肩而过时候,白初敛忽然觉得她确实是很可怜。
其实没有必要这委屈求全,哪怕父母家人都不在,她还是蝶扇门遗孤,应该努力把自己过得好些,而不是靠着谁怜悯活下去。
顾念清离开后,白毅这才抬脚向着白初敛走过来,走到面前时站定,两人中间隔着道守剑阁院门。
然后再也没有谁动弹过。
白初敛手中天宸剑嗡鸣,剑气划破守剑阁门前石狮,石狮分为二同时,守剑阁内,琴声“锃”地发出怪想,少女声痛呼传来!
白初敛只抽剑招,破琴音,天宸剑方才入鞘,举步踏入院门,白毅素雪剑已深深扎入地下,有明显裂纹在剑身扩散开来。
他单膝跪地,堪堪只手捉住剑柄稳住身形,震惊之中抬起头,却看见抹熟悉身影出现在院门前——
瞬间心中然,方才那招极其怪异,仿佛瞬间能以剑意锁喉摄魂招式是谁使,少年眼中亮,脱口叫声:“师父!”
他声音略微沙哑,显然正在变声期里,八个月未见,竟是又长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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