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天。
当姬廉月真说出这样懂事话来,霍显这才方觉苦闷——
小公主被迫长大,罪魁祸首也许,可能,居然是他。
不如个真正女人。
姬廉月闭上嘴,虽然他沮丧,但是让他自甘堕落去和谢三郎比,他还是做不到。
殊不知他这话足以诛心,那原本搭在他腰间大手紧紧,将他向后摁入自己怀中。
“哪里用得着你上战场那天?”
“呵,”姬廉月轻笑声,“谁知道呢?”
“忽然觉得它们不臭也不脏不行?”
语落,只听见身后男人沉默几息。
闷道:“曹沿庭马就这好?”
姬廉月:“……”
这人脑子有病吗?
己可以……”
“可以什?”男人淡漠地问,“刚才不是闹着要学骑马?”
他说话时候也不知道是否刻意,唇瓣就靠在姬廉月耳后,喷洒出湿热气息在他耳廓。
闹得人起片鸡皮疙瘩。
姬廉月不说话,混沌脑子里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这时候自己同霍显倔也是倔不过他牛脾气和力道,索性坐稳,暗暗拽把乌云马鬃。
他语气轻如鸿毛。
男人双目微赤红,不由得又想到那日,他嚣张跋扈地冲他说,他是皇亲国戚,就应该被养尊处优地保护在皇城里,吃得饱穿暖,免受战争流离之苦——
若有朝日,就连他都挨饿受苦,担心受怕,那必然便是他们这些朝廷臣子,没有好好保家卫国……
未尽人臣职责。
当时霍显对此歪理邪说嗤之以鼻。
“你又何必讲这样话,”他眨眨眼,看着两道月色中街景,周围侍从皆退后几百米,“霍显,以前问过你要不要教骑马,你自己拒绝。”
男人捏在手中缰绳紧紧,手背青筋凸起。
恍然想起,好像是这样没错。
时间怅然,却不知道该说什,只好陷入沉默里。
“霍显,马确实又脏又臭,现在也是这觉得,会儿回去得沐浴三桶水才能洗干净这身和畜生亲密接触皮,“他目视前方,点儿也听不出指桑骂槐地淡淡道,“只是不想辈子都没人看不起,说是长在女人堆里,成软骨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战场还不如……”
乌云被他拽不耐烦甩脑袋。
这幼稚又赌气小动作自然是落入霍显眼中,暗自无奈摇摇头,男人大掌贴在他腰间,感觉到其温热,便是忍不住蹭蹭。
姬廉月感觉到他这亲密小动作,炸:“霍将军,男男授受不亲,手勿乱摸!”
那大掌果然不动,却坚持没有挪开。
“怎忽然想学骑马?”男人在他身后问,声音里点没有被人揭穿吃豆腐尴尬,“以前不是嫌马又臭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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