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书烟如鲠在喉,喉结艰难滚动下,转身近乎于逃离似推开顾容病房房门,小唐副官轻轻抽泣声被隔在门之外。
“是不是后悔,觉得自己多事?”
此时,赵长灯在他身后轻轻问。
徐书烟垂着头没说话。
“没关系,最开始也跟你样,习惯就好。”赵长灯用云淡风轻语气淡淡道,“习惯,就可以学会闭上嘴。”
小唐副官自然是看不见小汪副官,只是看着徐家少爷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以为是司令又哪里不好,连忙着急走过来想要问。
黑发年轻人做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哪怕是这会儿看东西实际模糊不清,还是眼看见这年轻副官眼底下浓重黑眼圈,想必也是几天没有休息好。
回头看眼身后小汪副官,他也正盯着小唐副官黑眼圈呢。
徐书烟便道:“司令没事,倒是小汪副官希望你好好休息。”
这话出于冲动,小唐副官却唇角抖,猛地红眼眶。
脏,胸前有个巨大黑洞,血已经流干,身上军装被干涩血染成片难看深褐,此时他正脸茫然地望着窗外,对于徐书烟等人靠近充耳不闻。
这人有些眼熟。
徐书烟想想,想起来他是顾容身边另外名副官,姓汪,年纪比小唐副官还要年轻些,今年可能还只有二十五岁不到。
徐书烟走上前,唇瓣动动,小汪副官转过头冲他笑笑,他想要说话下子就堵在喉咙里——
这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解到赵长灯那句“死人看久,想看看活人”这话是什意思。
徐书烟没有回头搭他话。
只是郑重其事地将不灭灯摆在顾容床前——
只见灯芯摇曳,就像是被只无形手“噗”地下点燃,暗黄柔和火苗自灯芯亮起,那微弱光照亮躺在病床上男人苍白面容。
“不灭灯已亮,七日过后,顾容便会从判官命簿上暂时除名,下次再被写上去,便是很久以后得事。”
赵长灯看眼不灭灯,缓缓道——
见这番景象,徐书烟便又难受起来。
小唐副官向来知道他们这位前夫人是有些不同于常人本事,眼下也不惊讶,只是上前步,迷茫地看看徐书烟周围——最后那目光居然也准确地落在他身后,穿过小汪副官身子,满脸茫然地问:“阿航,你在那吗?”
说着热泪便滚出来。
小汪副官只是面色苍白地盯着他,抬抬手看着想是给他擦擦眼泪,然而也只是手指抖抖,他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抬起手来。
两个人明明面对面站着,却是阴阳相隔,不能说话也不能触碰对方。
死亡从来都是伴生着令人感觉到窒息绝望沉静。
徐书烟小小后退步,手中不灭灯轻轻摇曳,他盯着小汪副官,半晌道:“有没有什没来得及做事,没来得及说话,或者没来得及探望人?”
他话语落下,明显感觉到小汪副官微笑着摇摇头。
想想,他又摆摆手示意方才答案不算,抬手指指病房内,又指指徐书烟身后——
病房里自然说是他上司,而徐书烟身后…这时候徐书烟也回过头,眼就看见揣着个病历本急匆匆往这边靠近小唐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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