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微黯光中,徐书烟来到走廊尽头——他眼看见走廊尽头除站岗放哨士兵外还有个近乎于藏匿在阴影中身影……
那名士兵身上穿军装已经很
赵长灯:“别贫嘴,你要不要不灭灯?”
徐书烟:“……”
他就称述个事实,怎就成贫嘴呢?
……
如果说再次与过世十年奶奶在家中重逢带给徐书烟波震惊话,那接下来,当他拎着“嘎吱”作响“不灭灯”脚步入医院时,他震惊逐渐变成麻木。
……简直是亲奶奶本奶。
………………………………问题是他奶奶都过世快十年。
此时恰巧阵冰凉夜风迎面拂来。
徐书烟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唰”下就下来,整个人从头凉到脚板心,连退三步,直到老太婆从裁缝机边上站起来,抬起手抹把缝纫机:“都落灰,早就想叫你擦擦,阿烟,你怎这邋遢?”
“……”
换眼睛过程其实也不是很痛苦。
换完之后,徐书烟琢磨下赵长灯模样,虽然双眼黯淡无光但是长得还是好看,未免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美出个新境界。
结果睁眼时候,还没等他找着镜子,就发现周围不太对劲——就像是有人在他眼前蒙层还带幻彩效果纱,他看什都有重影,迷迷糊糊。
伸手往前摸索下,他茫然地回过头,看着身后坐在桌边黑发青年:“赵长灯,你没跟说你高度近视?”
如果不是这会儿他眼睛不好,应该不会错过赵长灯用宛如慈爱目视智障眼神儿看着他。
医院本就是承载生老病死地方。
走廊上,来来往往活人依旧模糊,但是也有很多“高清立体”“人”充数着走廊——
在这个战争年代,他们大多数身份都可轻易被人辩出。
相比起别神器,“不灭灯”作为八大神器之首,外表反而朴实无华。
大约是太古老,整只灯看上去摇摇欲坠,唯独灯周身缠绕着灯架隐约可见镂空鎏金纹花样,只是那金属也不负光泽,有些暗沉发黑。
这熟悉语气,这熟悉质问,徐书烟想到很久以前,他下学回家,刚在院子里椅子上坐下来,就有这个人从屋子里头颤颤悠悠地走出来问:阿烟,你这邋狗,回家洗手没有?
颤抖手指抬起来指指老太婆,想想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又怂怂地把手指头缩回来,徐书烟转头看向赵长灯,赵长灯面无表情:“看见什?”
徐书烟唇角抽搐下。
赵长灯:“第次过阴总要有人引路,否则你连门在哪都找不着——通常引路人总是位生前比较亲密亲人,你别害怕。”
徐书烟:“第次见鬼,心多大才能不害怕?”
赵长灯站起来,打量下四周,然后对徐书烟说:“看看你周围。”
徐书烟下意识地打量下周围——
然后发现周围切都是迷糊,但是在他裁缝机旁边,坐个老太婆。相比起周围模糊,老太婆是高清,这会儿正直愣愣地望着他。
“……”徐书烟愣下,“大娘,做衣裳?不好意思啊最近咱们这铺子不——奶奶?”
话说半,他忽然觉得这老太婆挺面善,和蔼可亲,长得有点像他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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