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不轻不重讽刺,藏在角落里灵体闭上纹路可怖眼睛,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郁槐把手机扔过来,徐以年伸手接住,发现电话已经拨通。
“要吃什自己说。”
徐以年犹豫下,大概是不怎好意思,试探性地问句:“你吃吗?”
男生望过来眼神干净而柔和,从始至终没有丝毫负面情绪。
徐以年莫名感觉周围气压变得更低,他本能地停下动作。
“算,”男生忽然往后靠,“不滚。”
他踩着柔软被子,扭过头来看身旁鬼族。郁槐状态有些反常。他正想开口说话,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声响。
两人同时怔怔。
“……”徐以年耳根发烫,窘迫道,“自由港能点外卖吗?”
血腥味那天。大量不愉快回忆纷至沓来,从那天起,他人生像是滑入深渊,无数人站在上面丢石头,当他终于支撑不住跌落,深渊里怪物们狞笑着拍手称庆。
对他来说,最大那块石头是徐以年亲手丢下来。
当他在尸山血海里苦苦挣扎,原本覆盖在胸口婚契骤然轻,郁槐迟拍才明白发生什。他身上神经断裂大半,按理来说应该已经丧失感知能力,但契约剥离感觉清晰得可怕。
变故发生后,徐以年通过婚契直截当说分手,他不死心,想要再次联系对方,徐以年却干脆解除婚契,毫不犹豫切断他们之间最后联系。
被抛弃记忆历历在目,偏偏他最想抓住人就在触手可及地方。
郁槐看着他,心里快要溢出侵略欲被无奈取代,下子就没脾气。
他闷头睡天,伤是好得七七八八,三餐也全落下。空空如也肚子又次发出咕咕声。徐以年简直无地自容:“……还是去吃饭吧。”
他刚要从床上下来,忽然想起件事。
昨晚打架没注意,他把手机丢在橡山竞技场,身上也没什现金。徐以年内心疯狂挠墙:“那个,能不能借点钱?”
他说完对上郁槐情绪不明视线,只觉得场面尴尬到极点。
直没搭腔妖族看着他窘态,终于开口:“笨死。”
既然徐以年不想要婚契,那就换个吧。
妖族契约五花八门,有种以血为引禁忌契约。结缔血契后,受契方每隔段时间必须获得施契方鲜血,否则便会神志失常,全身如同发病般痛苦。
只要结下这个契约,徐以年命就被他握在手里,至死都无法离开。
郁槐无声无息攥紧床沿,手背青筋突起。只浑身爬满咒文灵体悄然出现在徐以年看不见地方,巴掌大灵体睁开眼睛,双瞳中凝起诡谲鲜红色纹路。
妖族手背上同时浮现出模样红纹,原本放在床边手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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