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只当唐斐个人习惯,直到有次情到浓时,裴苏忍不住提议去浴室里继续,唐斐却变脸色,十分不悦,草草结束后便把他丢在房间里。
那次过后,裴苏不敢再提类似要求,心里却暗暗记下这件事。
再过段时间,枫桥学院放暑假,徐以年照例来唐斐身边待上段日子。裴苏对唐斐这个小徒弟印象很深刻,原因无他,徐以年长得太好,裴苏眼就记下徐以年样貌。他以为依照唐斐控制欲,收徒弟应该是比较乖巧懂事类型,没想到徐以年脾气远比他想象中厉害。
有天下午,不知发生什,裴苏听见他们师徒两人吵起来。裴苏不仅不避开,反而津津有味地听墙角。在唐斐夺门而出前,裴苏赶紧溜到边,以免撞上枪口。
他不想触唐斐霉头,唐斐却主动找过来。那次唐斐动作格外粗鲁,几乎是把他拖进房间里。裴苏不仅进去就挨打,唐斐还将他绑起来,四肢都固定在床上。
“那时候完全栽进去,每天都围着他打转,对他情绪变化很敏感。”裴苏不知想到什,微微蹙起眉,“隐隐约约感觉他更喜欢单纯直率性格,没想太多,故意装成那副样子,讨他喜欢。”
郁槐眸光骤然阴沉,他微微眯起眼,面无表情。
裴苏继续道:“他在面前,脾气直有些阴晴不定。”
徐以年略感意外。唐斐在大众面前贯是沉稳可靠形象,即便私下和徐以年相处,也并不是个情绪化人,和裴苏描述几乎像是两个形象。
“以为这就是他性格,直到认识两个月后,他把带去唐家。”
裴苏看着他模样,情不自禁感到恐惧,正在心里哀叹今天肯定要被弄去半条命,门外传来徐以年声音。
“师父?”隔着扇门,少年声音略显模糊。他似乎有事找唐斐,唐家太大,徐以年找不到人,只好间间地敲门。
听见外面动静,唐斐皱皱眉,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离开前对裴苏道:“你老实待着。”
或许是裴苏平时在唐斐面前向表现得单纯听话、又或许唐斐觉得以他能力搞不出什意外,唐斐没多想,穿上衣服匆匆离开,裴苏听见他和徐以年说话声越来越远,没由来地想起镜子事情。
他本就不是
这时裴苏已经非常喜欢唐斐,恨不得天天和他黏在起。但唐斐大多时候都对他不冷不热,只有在床上才会表现出与平日截然相反侵略欲,格外亲昵热情。即便每次亲热都会受尽折磨,裴苏也甘之如殆。
渐渐,裴苏注意到件事。
他和唐斐上床永远都在同个房间,在这个房间待久,裴苏总感觉有丝违和,却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
直到有天路过花园长廊,喷泉池溅起盈盈水花,池中晶莹剔透水晶雕像反射阳光刺下他眼睛,裴苏才猛地反应过来违和在哪。
整个唐家装潢精美,入目之处皆辉煌奢华,闪闪发光灯具随处可见。但在和唐斐亲热那个房间里,除浴室镜子,没有任何反光东西,没有窗户、没有表面平滑装饰物,甚至连黑漆漆液晶屏幕都不存在,与整个唐家精致装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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