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沉默以对,态度却很明确。唐斐气极反笑:“郁槐跟你说什?虽和他不合,倒是没想到他手段这下作。”
“师父!”徐以年稍微提高音量,唐斐却没停下:“你才跟他相处多长时间,就这轻信他面之词?”
“因为他直误会是主动解除,在拍卖会上没少为此找麻烦。相信郁槐没有解除婚契。”徐以年直视唐斐,情绪不知不觉变得激动,“除师父你,没人有这个时间和能力!”
唐斐和他四目相对,看着他脸上倔强神色,忽然喟叹声,像在看个不懂事孩子。
“是。”唐斐承认,“是解除。”
小几上摆放瓷茶具氤氲出桂馥兰馨香气,徐以年给他倒茶:“毕业典礼那天……说要去找郁槐,跟他谈鬼族婚契事。”
唐斐应声,神色如常:“结果怎样?”
徐以年放下茶具在沙发上坐好,他望着唐斐,郑重道:“师父,和郁槐重新在起。”
唐斐皱眉:“你说什?”
见徐以年不说话,唐斐神色严厉起来:“你怎敢和他在起?你是把算命师话彻底放到旁?”
上前步、朝他靠近,徐以年闻到他身上清冷檀木香,背上瞬间冒出冷汗。
唐斐意味不明道:“还以为你已经玩得忘这茬。”
“怎会呢,”徐以年厚着脸皮道,“每年不都要过来吗,今年因为毕业,没来得及立即跟你说。”
唐斐看他顷刻,终于答应:“那明天就过来吧,需要派人接你吗?”
徐以年摆摆手:“不用,最近没住在家里,自己过来就行。”
徐以年抿紧唇角。唐斐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释,轻声道:“当时你狠不下心,直和他断不干净,这样做是为你考虑。如果告诉你真相,依你性子,只会越发自责愧疚。”
徐以年没想到他还有这番说辞,时间惊异得说
“想好。”徐以年语气格外坚定,“郁槐说,不管命相怎样都要和在起。既然他这坚决,也没理由再逃避。”
“胡闹!”唐斐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你不要命?等以后郁槐恨上你,你怎办?别忘五年前发生过什。”
徐以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斥责,梗着脖子道:“反正不怕。”
他态度无疑在火上浇油,唐斐脸色彻底沉下去。徐以年不等唐斐开口,直截当道:“师父,和郁槐婚契约是不是你解?”
唐斐像是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微怔过后,冷冷地反问:“个多少年前婚契……你怀疑?”
唐斐略微顿,点点头-
与另外三家不同,唐家毗连十字大街,同除妖总局只有百米之隔。巨大透明结界将整座大宅笼罩其中,没有收到主人邀请访客甚至找不到入口。
徐以年走过长廊,花园里月桂徐徐盛开,空气中染上沁人心脾清香。他无暇顾及路上错落有致景观,径直推门进书房。
“师父,”徐以年看着书架边修长高挑人影,“听说你在这儿,就直接过来。”
“刚到怎不先休息?”唐斐手里握着本与契约相关书籍,听见声音把书放回去,同时以目示意沙发,“有什事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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