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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意识仿佛陷在灰蒙蒙迷雾里,数不清画面从脑海中飞驰而过,骷髅阴森怪诞笑容、连接在心脏处傀儡线,缕跳跃金色电光划破黑暗,太阳光辉自苍穹降落。
徐以年伸出手,下意识想
医疗总部。
窗外细雨连绵,湿漉漉红枫在微风中摇曳。难得太阳雨令空气清新而湿润,柔和光线从玻璃窗外照入病房。
病床上男生呼吸平缓,小半张脸缠着绷带,露出来皮肤因未痊愈伤而泛着病态苍白。可即使如此,也不难看出他容貌出众。眉骨和鼻梁线条都流畅漂亮,如鸦羽般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扇形阴影。
徐母有些担忧地望着病床上徐以年。距离自由港变故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时间。当初原暮接到郁槐消息后,用尽切方法都无法强攻入自由港,只能联合除妖总局做好应对各种情况准备。结界甫开启,总局大队除妖师和医疗师便第时间冲进自由港。
尽管所有死灵都在阳光下湮灭为灰烬,但也有无数妖族在这场劫难中丧生。更令人瞠目结舌是,切始作俑者竟然是在大众认知中已经死去多年、鬼族曾经家主,郁朔。
海,渐渐,阵法里所有光都朝着暗紫色灵体汇聚,将她温柔地包裹其中。宣檀灵体慢慢变得透明、逐渐挣脱鬼族对灵魂束缚,重新步入正常生死轮回。
“谢谢您给切。”郁槐轻声说,“再见。”
他静静注视着宣檀离开,长达五年梦魇在这刻终于到达尾声。
灵魂献祭阵完成使命,化为星星点点尘埃。郁朔彻底消失,自由港控制权重新回到郁槐手中。使用阵法消耗郁槐最后妖力,当整座阵法完全消散,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强撑着用仅剩丝力气解除自由港出入限制。
早在郁朔倒下时,自由港控制权便又次回到郁槐手中。做完这切,郁槐紧绷神经终于有喘息机会,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
自由港变故令两界片哗然,浮出水面真相更是令所有人为之震。
为方便后续治疗,在自由港人鱼替所有伤员简单处理好致命伤后,将仍处于昏迷状态伤员全都转移到医疗总部。徐母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医疗总部陪护,医疗师说徐以年在战斗中消耗大量异能,对身体损伤严重,治疗过程中也度命悬线。幸亏有人鱼族从旁辅助,才捡回条命。
按理说来,徐以年应该会在最近两天醒来,但他却迟迟不曾苏醒。
想到这里,徐母轻轻握住他微凉手。
……
朦朦胧胧中,他视线里映入片遮天蔽日绿色树冠。不知何时,参天巨树毫无征兆出现在破败黑曜石广场上,盘根错节枝干扎入碎石之中,仿佛已经在这里屹立上万年。
重重叠叠淡粉色花朵在风中盛放,簇又簇,似积压在树枝上新雪。
这是……世界树。
郁槐微微睁睁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实在没有力气。
视野里最后个画面,是淡粉色花瓣从树梢头飘落而下,它轻盈地旋转,仿佛漫无目,却又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缓缓而去,如同春昼中追逐日光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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