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犹未尽：“哥，
还想抽。”
萧泽推开他：“自己买去。”
根烟
工夫太阳落
，下午没营业，晚上要迟点关门。两个人还是待在吧台后面，林予摊开盲文书学习，偶尔听见客人进来便招呼两声。
萧泽将近半个月没回研究院，积攒无数封催命邮件，有上级发来，有党支部书记发来，还有堆同事队友发来。幸亏他把工作号码暂时停，不然每天能烦死他。
可此时此刻看着那长溜未读邮件，他又有些心软。
没发觉林予悄悄抬手，抠掉额头处痂。
猫眼书店挂下午休息牌子，老板和老板小弟窝在床上直接睡到日暮黄昏。傍晚时分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街上都是开不动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睡多沉都得醒来。
萧泽叼着烟坐在门口逗猫，偶尔看眼徐徐降落夕阳，林予顶着头毛茸茸乱发，蹲在旁边醒盹儿，不停打哈欠。
“睡下午还困啊？”
“不知道，感觉跟醒不似。”林予觉得烟呛，于是捂着鼻子呼吸。萧泽见状开始发坏，猛吸口然后全吹在林予脸上。
久不见太阳人，猛地看见太阳会用手遮住眼睛，但忍不住从指缝中窥探阳光。
萧泽没有察觉林予心思，他用最简单易懂方法教对方感知盲文字符，但偶尔也会说言半语别。
“以后无聊就自己看书，别再烦。”
林予不确定萧泽是真烦他，还是嘴硬，他只听前半句，问：“以后有多长？你不是要让麻利滚蛋
？”
萧泽抬头摸上他额头痂：“至少要让你养好伤。”
“哥，你干吗去啊？”林予感到萧泽起身要走，忍不住出声问句。萧泽合上电脑，端杯冰水，说：“去楼上书房，你看着店。”
“噢，好吧。”林予不讨价还价，等萧泽上去后便独自看店。大晚上没什客人，空调开着感觉纯粹是浪费电，于是他关，开着门通风。
等到十点多钟，林予肚子饿，上楼去厨房拿个面包，经过书房时候见萧泽正伏案加班。很认真，很严肃，没有逗他时坏劲儿，也没有撵他走时凶蛮。
萧泽打完研究报告第三节，抬头见林予站在门口，揉揉眉心问道：
林予胡乱地挥手：“你丫缺德！”
萧泽不置可否，又吹几口，吹完问：“抽过，想不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林予微微倾斜扒住萧泽膝盖，像伏在萧泽腿上。他仰着头，张开点嘴巴，表示做好准备。
萧泽把燃到半截烟从唇边拿开，直接将烟嘴塞到林予口中：“吸口就吐出来，别咽进去……”
林予嘬口，紧闭着嘴把烟雾锁在口腔之中。等烟拿开，他轻轻张嘴，白色烟雾逸出来，散在萧泽面前。
林予好像确定，这人是在嘴硬。
盲文符号就像普通人学汉语拼音，小小凸点能排列组合成无数文字，林予伸着手，任萧泽在自己掌心敲字，有点痒，令他昏昏欲睡。
萧泽肩上沉，指尖落下最后点，问：“写什？”
林予哼哼：“忽悠蛋。”
风小得吹不动窗帘，但床宽大得足够盛下两个人。萧泽把书合上，大手托着林予后颈将人安置在枕头上。他也闭眼，准备睡会儿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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