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萧泽抬手呼
他脑袋
下，“沏杯茶去，要不上楼睡觉。”
哑巴吃黄连，瞎子遇见鬼，全他妈是有苦说不出。林予太委屈，委屈得
林予缓缓垂眸，再次看向最底下那层，《苏州旅游攻略》和《北京旅游攻略》之间，夹着那本模样
《南京旅游攻略》。
那瞬间，他真很想哭。
因为他真想不通这些事儿，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傻子。
林予抬起头来，挺起胸膛深深地吸口气，他双手握拳，像是要发功，终于攒足劲儿高声尖叫：“哥——哥！你快来——闹鬼啦！”
男人震惊地看着他，愣两秒后拔腿就跑，林予掉头就追，刚跑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长发美女撞个大马趴！
林予急切地走过去，走到对方身边才停，他俯视着那个男人，又凶又狠地撕咬口面包：“立春大哥！就是你吧！你这小发型
认识！”
男人捧着书愣住，眼中满是惊愕。
这什
反应，难道不是？林予回想下，小花奶奶说立春晚上就坐火车回老家，立冬今晚出差回来，所以他认错？
“不是立春大哥？那……立冬大哥？”
男人站起身躲闪退后，直退到书架尽头。林予恍然大悟，他表面是个瞎子啊，突然认人怪不得把对方吓到。
“干什？”
林予摇摇头：“没事儿，下去啦。”
“没什人就闭店吧，会拉卷闸门？”
“会，可是不就把自己锁外面吗？”
萧泽笑点：“那你就在外面待着吧，夜里凉快。”
操！北方女都能长到米八？
林予爬起来后已经看不见立冬或是立春，他被无边不安束缚着，回去也不是，继续找也不是。直到屋内脚步声传来，是萧泽下楼。
“哥！”林予直直地跑向萧泽，差点又撞上萧泽胸口，“店里闹鬼！他拿着书，可是书还在书架上！你说他是不是活人！”
萧泽懒得理他：“做噩梦就洗把脸，别咋咋呼呼。”
林予急得直蹦：“没做梦！亲眼！……听见。”
“大哥你别害怕，这事儿说来话长……”林予降低音量，生怕萧泽听见星半点，“其实看得见，是装瞎来着，讨生活不容易，您千万别说出去。”
男人不为所动，表情也还是那愕然。
林予不知如何是好：“这样吧，你拿那本书不要钱，送给你。”
他说完抱歉地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书架最底层，那格子书满满当当，书和书之间毫无缝隙。如果抽出本话，应该会松散点。
林予狐疑地看向对方手中书，《南京旅游攻略》。这是旧书店，每样只有本，这面书架是他今天和萧泽刚整理，他记得十分清楚。
林予拿着面包下楼去，他本来以为店里没人，准备直接锁门，却未想到经过书架时瞥见有个客人正蹲着找书，估计是刚刚来。
而且灰衬衫和长裤都有些眼熟。
那位客人也察觉到他，扭脸递来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操！这不就是那晚男人吗？！到底是立冬还是立春？！林予已经刹那间精神抖擞，他瞪着对方，捏着面包：“大哥！你到底是春还是冬啊？不要耍好不好！”
对方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又看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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