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轮戴上帽子和口罩:“自己回家。”他看向林予,担心地说,“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再来找你
同情或感动是美好自幻想,他没向曹安琪索要过。可是曹安琪加重厌恶令他无法承受,但凡有点人性,都不该对挽救自己生命人如此态度。
叶海轮手套松动些,手腕处烧伤痕迹同样触目惊心,他已经无法说出完整句子,激动情绪令他抽噎不停,可怖面孔扭曲着,痕迹交错脸上又覆盖层泪水。
林予过去抓住叶海轮肩膀,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能说些什。沉默着抓紧对方,希望通过掌心温度传递给叶海轮能量。
叶海轮张张嘴,好像还有话没说完,但他已经耗尽全部精力,只剩下最要紧句:“真很喜欢她。”
萧泽看见林予手应声而落,倏地从叶海轮肩膀上滑下,刚觉得不太对劲,就见林予已经头栽到沙发扶手上。
吗?”
叶海轮说:“不是光荣或可耻,只是她妈妈不放心吧,也正是因为这样,就算想骚扰她,也不会有机会。所以真没做过出格事儿,做最多就是默默关注她。”
“那发生爆炸那天呢?”萧泽问,“你冲进去就是为救曹安琪?”
“嗯,打球时候见安琪和同学往食堂方向走。”叶海轮紧张地并紧双腿,他在那场大火中经历地狱般折磨,所以回想都令他痛苦。
“爆炸刚发生时候太乱,大家像逃荒样,赶来老师和主任都指挥不,只大喊着让同学往外跑。没看见安琪身影,猜测她还在里面,所以就趁乱直接冲进去。”
叶海轮也吓跳,急忙扶住林予:“你怎?不舒服吗?”
萧泽立刻上前把林予在地板上放平,俯身询问:“哪不舒服,试试能不能说话,动动胳膊?”
林予去抓萧泽手,有点害怕:“哥,胸口喘不上气,心跳……心跳好快。”
萧泽没空管叶海轮爱情与不幸,推开沙发腾出片宽敞地方,使空气尽量流通。他会急救,于是守在旁边注意着林予情况,等林予情况稍好准备立刻去医院。
大概过十分钟,林予呼吸节奏终于趋于正常。萧泽把他扶起来,对叶海轮说:“们要去医院,你自己回家还是家人来接?”
叶海轮捂住脸,仿佛火焰在面前灼烧着他:“找到安琪,她倒在地上,拽起她,在后面护着她往外跑。但火势蔓延得太快,被掉落风扇绊倒,就那两三秒,就被火困住。”
叶海轮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回忆着那天,已经陷入极大恐惧之中。他颤抖着停下,偏偏萧泽还在继续问:“那之后你有没有用救她这件事跟她谈过,比如让她看在救命之恩份上起码不要那种态度。”
叶海轮摇头:“没有,救她是自愿。但烧伤毁容以后,觉得自己和个怪物没什区别,安慰自己,也许变成这样她会同情点。这些都是自安慰,从来没对她说过,更没有要求她什。”
林予说:“可是她反而更讨厌你。”
“……是。”叶海轮终于崩溃,他屈着身体痛哭。经历那场大火,他变成这副模样,所有人看到他都害怕或者嫌恶都好,但是曹安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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