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哭得惨兮兮
，把
心疼坏
。”孟老太慈爱地看着他，“怎
？你要说什？”
林予双手交叉绞着十根手指头：“姥姥有
张你们合照，看过那张照片，所以认出你。那些事儿也确实是听姥姥讲，还有爸妈，当时所说都是真。”
萧泽已经端着壶热
孟老太打趣道：“挺会心疼人，你也瘦，等会儿多吃点。唉，就胖，心里可不痛快呢。”
说笑着做好饭，萧泽和林予准备除夕起过生日，必然要二人世界，那今晚就是提前吃年夜饭。年根儿时节万家灯火，到处都阖家欢乐，这老少三人，孟老太守寡多年，也没有女儿女婿，萧泽没有父母，林予什都没有，眼下围坐桌，就都有。
萧泽带之前江桥送他酒，下筷子前要先喝杯，他率先开口：“姥姥，忽悠蛋，新年快乐。”
林予也敬酒，敬完被塞封大红包，他在暖色灯光下看着孟老太和萧泽，看着这桌子菜肴羹汤，觉得心中滚锅热油。
以往他不定在哪儿猫着，某个没关门商场，某个通宵营业快餐厅，或者就当街走，跟卖火柴小女孩似，如今天翻地覆，他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长卷发轻轻挽着，因为忙活晚饭也没戴多余首饰，而身上浅色羊绒衫和珍珠项链衬得她格外温柔。
萧泽拎着几袋子东西进屋，拆出包酥糖倒进八宝盒里，再撕开块儿吃嘴里，咂吧着甜味去厨房帮忙。
孟老太拽着林予瞧：“衣裳真好看，自己挑还是你哥挑？”
“是哥队里巴哥给。”他身体微微僵直，因为紧张都不会动弹，“姥姥，你都知道……喜欢哥。”
“知道知道，干吗还说遍，臊不臊啊。”孟老太抬手戳他脑门儿，“这人跟人能不能好起去，可以看钱多少啊，房子大不大啊，模样俊不俊啊，品行好不好啊，毕竟都是凡人，都看条件。各自觉得合适就行啦，男还是女就随缘吧，听说是天生，就像，天生就爱赶时髦，那就赶呗。”
吃完饭，孟老太直接说：“小泽，你收拾收拾，再泡壶茶。”
萧泽明白这是要把他支开，便端上餐碟去厨房洗碗。孟老太悠闲地起身回卧室，林予在后面跟着，组织语言等待坦白。
“姥姥，为什不让哥也来？”林予进屋关好门，孟老太坐在窗边贵妃榻上，他坐在床边，“也想告诉哥。”
孟老太说：“你先告诉，听得高兴，有赏。”
林予开始坦白：“姥姥，你还记得咱们在公园外面见第面吗？下子就算出来你插队下乡认识姥姥事儿，然后和你相认，当时也说部分是算，部分是听姥姥讲。”
林予松口气：“姥姥，还有事儿要跟你坦白。”
“呦嚯，还坦白，违法犯罪？”孟老太给他挽起袖子，“就算杀人放火也等吃完饭再说吧，你不是会切水果，去做个果盘。”
祖孙三人挤在间厨房里，转身走动都有些挤，但是其乐融融，谁也不想出去。孟老太开着小火做椰汁鸡，林予削果皮，萧泽守着砂锅羹汤，时不时尝口。
“小予，瞧你哥多讨厌，自己快偷偷喝半碗。”
林予说：“正好他瘦，多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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