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不知道该看着哪里：“证明
不是克人
命。爸妈死得早，姥姥后来也走
，他们说是命太硬，把
家人都克死，不是。”
他看看孟老太
“忽悠蛋，过来。”萧泽长舒口气，但疲倦感却没减轻分毫，他把林予揽在身边，才稍稍觉得好过些。
林予攥着拳头压在腿上，看向孟老太：“听姥姥讲过很多你下乡插队时趣事，当初在公园外面认出你，仿佛又有姥姥。”
萧泽安慰他：“不止有姥姥，还有。”
林予张张嘴，最后只轻轻发出句谢谢。孟老太起身抱住他，将他像乖孙样哄着抚背，问：“你要坦白秘密就是这个？”
“嗯。”林予指甲短而整齐，然而即使这样，也照样把掌心扎出痕迹，“爸妈和姥姥去世后，就只剩豆豆个亲人，但是豆豆由小叔养着，就只剩下自己，遇见你们，又有家人。”
茶走到门口，隐约听见林予话。其实他直以为林予当初那些话是编造，董小月外孙这身份也是假装，没想到竟然都是真？
他不准备偷听，敲敲门便进去：“姥姥，听听不过分吧？”
孟老太白他眼：“小予，你接着说。”
林予坐立不安，鬓角都开始冒汗：“跟着姥姥长大，和爸妈也很亲，但、但不是他们家孩子，是他们抱养，他们亲生孩子，不是。”
孟老太笑起来：“算算年纪也知道不是，小月姐比大，囡囡比娇娇大，村里又结婚早，孩子应该和你哥岁数差不多才对。”
孟老太叹息声，她明白林予显然是又被抛弃。
萧泽也明白，不止明白这个，还猜到林予连见豆豆面都很困难。能够小小年纪出来赚钱养活兄弟人，怎
可能过年过节不想回去看看，应该是抚养豆豆小叔彻底和林予划清界线。
他心尖发颤地多问句：“忽悠蛋，你当初为什学算命？”
林予攥紧双手缓缓松开，语速也很缓慢：“村里有个爷爷很懂看相，他总说眼睛大大，很聪明，想让跟他学，后来为证明，证明……”
萧泽逼他：“证明什？”
“姥姥，你早猜到？”
“哪有那邪乎，猜着你不是，可你又知道那些事儿，那肯定也是有关人，只是没想到你是小月姐家里抱养。”孟老太眼中并无波澜，“抱养和亲生不就差个血缘吗？有什区别啊，那个年代落后，穷些地方谁家没孩子就抱个，养不起就送人，虽然叫人难过，但也没办法。”
林予看向萧泽，萧泽说：“没错，养恩比亲恩大，你从小就在养父母家里长大，对你来说他们就是你亲人，你就是他们孩子。”
林予还没说完：“但爸妈有亲生孩子，和哥差不多大，叫豆豆。他生下来是……傻子，所以他们又抱养。后来爸妈还有姥姥走得早，和豆豆只剩小叔个亲戚，但小叔只肯管豆豆，这些年就离家在外面，钱也都是汇给豆豆。”
孟老太和萧泽这下都有些震惊，因为亲生孩子是傻子，所以抱养个健康孩子，但是父母祖辈都相继去世，亲生孩子交给亲戚抚养，抱养孩子小小年纪外出漂泊，赚大部分钱都寄回去用来照顾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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