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停止刻,项明章还未回神,手机先响。
他望着露台接听,动动唇,迟疑地不知道该叫哪个名字。
手机里,楚识琛问:“好不好听?”
项明章说:“嗯,好听。”
楚识琛道:“你叫名字时候,也很好听。”
房间刚打扫过,手机放在床头充满电,楚识琛先保存姚徵号码,然后翻到离开那晚记录,长长列都是项明章名字。
他走到露台上,葱郁树冠缝隙露着汽车前盖角。
项明章还没走,不放心,万沈若臻进去又跑出来,他就什都不管,直接把人带走。
储物箱里落着半包烟,估计是司机,项明章抽出根,下车靠着车门点燃。
忽地,别墅楼上传来乐声。
沈若臻打开车门:“要走。”
项明章向副驾倾身,在沈若臻鬓角亲口,说:“叫什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有事情立刻打给。”
沈若臻下车,这九天发生太多,他和项明章确认心意,回故乡却憾事,每分钟都是圆满。
他做遭沈若臻,真真切切,不是幻想出南柯梦。
现在他要回去,雕花铁门早晚进出,回到这个时空里让他栖身家。他要继续做楚识琛,做没有完成事情。
去你就要继续做楚识琛。”
沈若臻说:“知道。”
项明章发现,沈若臻对任何事旦做决定,就会坚定地执行下去,大概就是这种气魄,当年才能抛弃切投奔新道路。
“咔哒”,项明章解锁车门,停止优柔寡断:“回去代向楚太太问好。”
沈若臻却没动,保险起见,他考虑道:“之后你继续叫‘楚识琛’吧。”
项明章问:“那什时候再叫你?”
耳边静片刻,对方重新回答:“不自重时候,想听你叫沈若臻。”
项明章回头望向二楼露台,依稀看见沈若臻抱着把琵琶。
白衬衫挽起露出截手臂,沈若臻端坐栏杆后,在寒风里发丝乱,手不乱,朝着项明章方向拨动琵琶弦。
铮铮铃铃,快而不急,穿过细密树影流泻下来,和枝梢上欢欣雀鸣起灌进耳朵。
项明章忘指间烟,火星燃烧到皮肤,又被琵琶声抚平镇痛。
上次结束是弦急收,这次是婉转不绝,仿佛舍不得曲终,人去。
步迈进大门,心境与离开时截然不同,他走到别墅前,轻喊声:“回来。”
楚太太第个跑出来,像这大半年里每天,开心地迎接他:“小琛!”
楚识琛给楚太太个拥抱:“妈。”
“你呀怎回事?”楚太太轻捶他背,“大半夜跑出去把你妹妹吓坏,后来明章联系,说带你紧急出差,手机行李都不拿,你们去哪里出差?”
楚识琛听着絮叨进屋,只“嗯嗯啊啊”地笑,弄得楚太太也不问,赶他上楼去换衣服。
人前当然要掩饰,项明章问:“那私下叫你真名?”
沈若臻谨慎地说:“私下也不要,不然叫惯,难免会有喊错时候。”
虽然有道理,但项明章不满意:“那上床时候,也叫你‘楚识琛’?”
沈若臻噎下:“光天化日——”
项明章学会抢答:“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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