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问:“去哪?”
楚太太说:“去项家给老爷子拜年啊。”
楚喆在时候,大年初会带楚太太去项家拜访,近些年交情淡,就没去过。今年两家又变得亲近,婚礼都邀请
电话挂断,凌晨,楚识琛望着漆黑夜空,绽放烟花朵压着朵,霎那盖过繁星。
楚太太跑出来看,双手捧着胸口,姿态宛如个烂漫少女,楚识琛走过去,脱下外套给楚太太披上。
噼啪声中,楚太太轻柔地说:“你爸爸在时候,每年都给放烟花。”
楚识琛动容道:“你是不是很想念他?”
“是呀。”楚太太挽住他肘弯,靠他肩,“他哪里都蛮好,就是走得太早。”
楚识琛走出别墅到花园,坐在秋千椅上接通,手机里“叮当”声,听着像进门丢车钥匙,他问:“你在哪?”
“刚到公寓。”项明章在深圳耽搁四五天,攒好多事情,“这两天在公司加班,晚上和姑姑开会,总算忙完。”
楚识琛说:“能者多劳,辛苦。”
项明章听出股行长腔调,说:“干巴巴,希望你能熨帖点。”
楚识琛斟酌言辞,重新道:“有什能帮你分担,你尽管开口。”
掉闹钟觉睡到自然醒。
他过去日理万机,年到头只有过年能喘息片刻,不太记得会做些什,好像就是待在公馆陪伴家人。
楚识琛习惯依旧,每天起床在花园散散步,白天在房间里看书。喝咖啡,抽雪茄,闲得无聊就干点活儿,涮涮小香炉,擦擦琵琶。
唐姨收张学友专辑还要说人,不知是褒是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放在旧社会,大清亡都得保姆来告诉他。”
楚太太道:“你在说儿子,还是在说哪个大家闺秀啊。”
楚识琛想起自己父母,恩爱多年,朝生离难等重逢,甚至不能见最后面就成阴阳相隔。
他望着天空安慰楚太太,也是安慰真正母亲:“妈,你不要难过。”
“就是遗憾。”楚太太说,“但没关系,楚喆不在,可以看别人放烟花,都是样漂亮。事情好坏呀,在你怎想,日子也是看你选择怎过。”
楚识琛有些讶异,他知道楚太太性情开朗,原来更有份豁达。
烟火消散无痕,楚太太冷得抖,挽着楚识琛回屋里,说:“明天几点出发合适?”
项明章貌似叹口气,不再让民国人自由发挥,直接问:“想吗?”
夜空倏地炸开片赤红烟火,楚识琛仰起头回答:“这通电话等晚上,你说呢。”
项明章疲乏消解大半,说:“看来除夕夜能睡个好觉。”
楚识琛放下心:“那你早点休息。”
项明章道:“嗯,明天见。”
“夸你儿子乖呢。”唐姨说,“真是天翻地覆,有时候都想失忆下试试。”
楚识琛听见耳朵,感觉待在家里被取笑,下午便出门上街,揣着年终奖,给亲朋好友挑选新年礼物。
除夕夜,楚家别墅灯火通明,四朵金花要打麻将,楚识琛假装不会,窝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
手机放在边,祝福短信接踵而来,屏幕每亮下,楚识琛就要觑眼,生怕错过要紧消息。
十点多,来电铃声响起来,屏幕显示“项明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