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行昭动动唇:“项珑……”
项明章说:“你明明清楚你有多下作,否则不会对项珑那个窝囊废愧疚,吊着口气也要等他回来,确认他安全。可你儿子是人,那妈呢?”
项行昭突然涌起强烈不安,嘶吼道:“你答应让项珑回来……项珑在哪?!”
项明章答非所问:“姑姑找大师看风水,大伯为你买全市最昂贵墓地,听说安葬在那儿,能保你下辈子继续风光。但不那打算,要把你骨灰撒进大海,这多年,芙蓉鸟叫声应该听腻,听听海鸥怎叫吧。”
顿,项明章说:“就亚曦湾怎样?”
那幕项行昭至死都不会忘记,他愤怒地瞪着项明章:“混账……”
项明章讥讽地说:“项董事长,家之主,多不可世人,死死抓着裤脚,口齿不清地求救你。”
项行昭喘着:“抢救回条命,你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以为糊涂,很庆幸不会被揭穿?”
“你以为在乎?”项明章道,“要是那容易被扳倒,你也不必两年多装得像个小丑,更不用筹谋场又场意外来害。”
项行昭冷笑着:“难道等你这头白眼狼来害吗?”
没想到,报应人会是你。”
项明章觉得极其可笑:“不然呢?你以为浑身忠孝仁义,喊你三十来年爷爷,就甘心做你乖孙子?”
项行昭攥着拳头挤出丝力气:“待你不薄。”
“知道你疼,所有人都知道。”项明章说,“这辈只有是你另起名字,只有学业你亲自管教,满十八岁就拿项樾股份和职衔,另起炉灶你也没反对,才有今天项樾通信。”
项行昭隐有怒意:“你清楚就好。”
项行昭听见“亚曦湾”,神色怔愣,项明章俯身靠近,压低调子:“楚识琛死,幕后真凶是不是应该偿命?”
项行昭瞠目,仿佛回到痴呆状态:“楚识琛……”
项明章重复道:“Alan没有弄错,楚识琛早就死。”
项行昭双手揪着被单,喉咙里发出呜咽似哭声音,他面部充血,枯槁之中透着病态红润。
“爷爷。”项明章问,“你真想要命?”
项行昭愤然道:“被你蒙蔽二十几年……你控制着你爸爸,既要谋财,还想让死,简直是畜生!”
项明章步踏到床前:“你用卑鄙手段威胁,次次强*妈,畜生是你!”
“蒙蔽?是你心脏眼瞎,瞧不出忍二十多年。”项明章指着天花板,“这栋大宅曾经是和妈噩梦,不知道多少次梦见把火将这里烧,连带着你这个老畜生!”
项行昭气短难抒,“哧哧”地粗喘,项明章问:“怎,要咽气?你等人还没到呢。”
项明章把话说完:“当然清楚,还有最重要,你曾经立好遗嘱让做你接班人。”
项行昭靠在枕上摇头:“是……是看走眼。”
项明章道:“毕竟敬你、爱你,又像你,可惜你没发现都是假,迟早会背叛你。”
项行昭咬牙切齿:“亲手养匹狼。”
“那你又是什?”项明章说,“直记得你中风模样,栽倒在地上抽搐呻吟,特别像条舔毒药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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