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脸看见镜子里交叠身躯,急忙撇开目光,衣衫完整已经羞耻不堪,要是……恐怕会晕厥过去。
晶亮眼珠来回转动,沈若臻难得副惊慌神态,根本不知道该看哪。
项明章伪善地给建议:“清商,要不闭上眼睛?”
沈若臻不是砧板上鱼肉、笼子里鸟,却是爬不出这方枕榻傻瓜。
他认命闭眼,项明章等不及地低下头。
项明章牵沈若臻走进房间,穿过小客厅到卧室,双人床上换新床垫,床品是米白色,看着温馨又干净。
沈若臻愣在床尾,这张新床没什特别,唯独床头很高,皮革软包,中间居然嵌着面镜子。
从定制到运输花费很久,项明章也是第次见,评价道:“还可以,跟设计图基本致。”
沈若臻尚未回神:“为什床头会有块镜子?”
“说过你背很漂亮。”项明章回答,“可你不喜欢从后面,那换张床,从镜子里就可以看到。”
放手,转眼马蹄轻踏,壹号荡着马尾狂奔而去,天空夕阳似火,沈若臻在草坡上纵马奔驰,满身潇洒抛落在晚霞中。
两个人骑身汗,回别墅洗过澡,茜姨准备晚餐。
灵团儿闻着香味跑来,被沈若臻捞怀里,它不爱叫,爱挠,攀着沈若臻截手臂扑腾。
夜幕垂降,旁人都去休息,项明章说:“别抱着它,弄身毛。”
沈若臻把灵团儿安置在沙发上,跟项明章上楼,骑马太颠簸,双腿松弛下来有些发沉,他慢半拍地尾随在后。
“那有没有人骑马追在沈少爷屁股后头,要请你聊聊生意经,喝杯伏特加什?”
沈若臻道:“十六岁留洋,学骑马时候十岁出头,不会饮酒,不精生意,摔下马来还要坐在草地上龇牙咧嘴。”
项明章压着嘴角:“会不会哭鼻子?”
沈若臻又想起丢小皮鞋,说:“不哭,不稳重。”
黄昏将至,茵绿马场变幻成金,项明章和沈若臻牵壹号和如云出厩,上次骑马是月下西风,借驰骋发泄。
而余光从镜中看尽,原来亲吻是如此光景。
沈若臻简直不敢相信,甚至退开步:“这太不像话。”
项明章说:“国外很流行这样。”
沈若臻道:“旧社会不流行……”
“别张口闭口旧社会。”项明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把沈若臻拽到床边,还不准人挣扎,“不要乱动,不稳重。”
沈若臻来不及反驳,双脚轻被项明章抱起来,跌落在床,弹动间头昏脑涨。
项明章伸手拉着他,拐上二楼走廊,朝南套房开着扇门。
到门口,项明章说:“下午接到电话,订床垫到。”
沈若臻想起车上简短通话,说:“年都不住几回,还换新床垫吗?”
项明章道:“因为换张新床。”
沈若臻更不理解:“为什,旧坏?”
现在切都过去,人心境变。
项明章和沈若臻骑马跑几圈,没争出高低,下马喂壹号和如云吃胡萝卜,两匹马倒是争先恐后。
沈若臻想试试壹号,坐上马背,项明章不放心,牵着走将近半圈。
“你撒开。”沈若臻扯扯缰绳。
项明章道:“摔下马不要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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