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些沉,乔苑林才发觉被子上搭着毛毯,他在暖洋洋被窝里翻个身,拿起床头单词本。
起床之前先复习下昨晚背。
乔苑林翻开书页,里面夹着纸条掉在枕边,字体遒劲而陌生,略微潦草地写道——
再乱扔东西,就把你丢出去。
梁承盯着看几秒,把被角像盖尸体样又给乔苑林盖上。
他审视周,房间内东西基本没动,但书桌惨不忍睹。除文具和书本,上面堆满零食,吃半,没开封,跟摆摊儿样。
洗完澡回来,梁承关灯,在片黑暗中迈过“尸体”,保持条无形楚河汉界,在床里面躺下。
后背硌得疼,他从身下摸出个单词本,翻身放到床头上,再扯开毛毯,陈旧床板嘎吱嘎吱作响。
乔苑林忽然“诈尸”,从被窝里伸出只手。
他掏钥匙打开楼侧小门,进去是楼梯旁玄关。
周围漆黑静谧,梁承熟练地把头盔挂在门边挂钩上,然后三阶步上楼。
卧室关着门,门缝透出台灯浅黄色光。他想起来,房东说外孙要来住阵子,看样子人已经到。
梁承拧开门,走进去,时不确定屋里有人没人。
乔苑林从里侧滚到床边,蒙在被子底下听不见呼吸,只鼓着薄薄长条。
着:超人跑腿,懒货福音。
虽然感觉被内涵,但他义无反顾地扫码加微信。
天完全黑,乔苑林回家听法语广播,听到十点多,那位租客还没回来。
奔波天有些困,他上床前从书包里拽出大袋零食,全码在桌上,对方回来可以当消夜。
他瘦,抽完条骨骼不结实,怕躺外面被对方不小心踩折。他挨着墙躺下,床上有条被子和条薄毛毯,能闻见清新皂角味。
就着月光,梁承目睹这只手越过边界线,摸到他毛毯,抓住角点点往回扯。
唯遮盖快被偷走,梁承不得不掐住乔苑林手腕,很细,皮肤是凉,看来血液循环不太好。
乔苑林在被窝里说梦话:“姥爷,冷。”
梁承:“……”
第二天清晨,乔苑林醒来后旁边是空。不清楚是租客走得太早,还是根本没回来,反正他连对方影子都没见到。
能躺这平属实罕见,梁承停在床头,捏着车钥匙伸出手,用钥匙尖挑开被角向下压,露出安睡那张脸。
毛茸茸。
凌乱头发和纤长睫毛都毛茸茸,梁承瞬间联想到种狗。
叫什来着,马尔济斯。
脸颊失去遮盖,有点凉,乔苑林不舒服地纠纠眉毛。
乔苑林坚持背两页法语单词,最终捏着单词本睡过去。
凌晨三点,阵摩托车引擎声渐渐逼近。
乔苑林被吵得半醒,没睁眼,半灵魂留在梦里,另半促使他拉高被角,把脑袋蒙起来隔绝噪音。
咻,声响在楼下戛然而止。
熄火,梁承长腿收从摩托车上下来,左手摘下头盔拎着,绕到楼侧,影子投在昏暗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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