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说:“有事。”
他并不想挂断,或许梁承事只
乔苑林道:“就实话实说呗,修辞都不给你用。”
“那你打吧。”梁承说,“除非你不敢当着面打。”
乔苑林少年心性下子顶上来,干坏事又不是他,为什不敢?
他拨通林成碧号码,响五六声,林成碧声音钻入耳蜗:“喂,苑林?”
这是父母离婚后乔苑林第次联系林成碧,他怔忡顷刻,仿佛好久好久没听到对方说话,些情绪弥漫上来。
乔苑林说不过,看看时间不早,索性坦白道:“那不瞒你,打电话就是要说你事情。”
他要打给他妈妈,也就是王芮之女儿,林成碧。
乔苑林思来想去整天,海岛上发生事情已超出正常范畴,不能不之。他不敢告诉老太太,不如先知会家长声。
林成碧工作忙,他特意等到晚上,刚爬上天台梁承就回来。
此刻说出口,乔苑林却迟迟没有行动。他喝药,退烧,可以再给这位业余“梁医生”次机会。
乔苑林料到没好事,他抿起嘴唇,自认为唇珠藏起来会显得凶点。梁承却没瞅他,也没离开,拎起水壶开始浇那些花花草草。
阳台上总共十几盆花,梁承浇完,然后有选择性地培土,再仔细检查每盆枝叶驱虫。
半小时后,乔苑林忍不住道:“你弄好没有?”
梁承剪下片泛黄叶子,问:“怎?”
乔苑林说:“你快点,弄完走人。”
天色深黑,梁承回到晚屏巷子。
二楼阳台亮着片灯光,他走过去,没看见人,但敏锐地察觉到双眼睛在暗中监视。
梁承转身抬头——正前方天台上,乔苑林塞着耳机,脸冷酷地睥睨着他。
相视片刻,梁承捏住灯绳拉拽,将吊灯熄灭又捻燃。灯光晃得乔苑林眨巴两下眼睛,有神采。
他扒住胸前栏杆,问:“你刚回来?”
林成碧又叫遍:“苑林?”
乔苑林赶忙回应:“妈。”
林成碧问:“怎,打给有事情?”
乔苑林“嗯”声:“妈,你下班没有?”
“还没。”林成碧嗓音微哑,语速稍快,“还在台里,要开个会,你没有急事话改天再说,写完功课早点睡觉。”
他静等着,然而梁承自顾自地摆弄起棵兰花。
“喂,”乔苑林说,“如果你能合理解释在岛上行为……”
梁承打断他:“不能。”
乔苑林愣几秒:“妈很难对付,而且很听话。”
梁承说:“那要听听你怎形容。”
梁承擦擦手,反身倚靠住花架:“在下面又不妨碍你赏月。”
乔苑林别开视线:“不赏,要打个电话,闲人请回避。”
梁承瞧出点心虚,笑问:“打给你女朋友?”
乔苑林又瞪过去:“你少管。”
梁承说:“你整天对打探、跟踪、查岗,不能问问?”
梁承反问:“你站上去干什?”
乔苑林回答:“赏月。”
头顶星空灿烂,月亮高悬,不过梁承向欣赏不来这种浪漫景致,更想回屋睡觉。
乔苑林叫住他,像个高高在上法官,审道:“你今天去哪?”
梁承是桀骜不驯被告,说:“去见同伙,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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