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纸页,反而续上点精神,将其他内容也囫囵读下,看到某行,问程立业对当事人有什想说话。
乔苑林道
乔苑林从梁承腿边离开,抓着刘海下下拂向脑后,直至清醒。回家路上他给鲍春山汇报工作,便沉默着没有言语。
周开会,鲍春山本来不抱多大希望,没成想抢到独家,而且是专访。她看不出是否满意,不过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乔苑林全权负责。
接踵而来是加班,乔苑林又往市局家属院跑两三次,怕程立业劳累,边访问边闲聊,结束再回电视台磨稿子。
等正式采访稿子完成,乔苑林打印份带回家,他给梁承发信息,问对方今晚能不能过来。
梁承答应,但将近凌晨才回来,在医院手术中心洗过澡,面目清朗,沙哑嗓音却掩饰不住疲倦。
瞧出他没精神,梁承说:“要不去应哥床上睡会儿。”
乔苑林还是不动,问:“你会合伙投资酒吧?”
“可能性不大。”梁承说,“改天去梵谛街看看。”
乔苑林道:“挨着医院花店都能倒闭,你可长点心吧。”
那算是梁承黑历史,说:“花店也不是个人开,郑宴东也有责任。”
操心。”
老四心说怎又关事,嘲讽道:“你这小屁孩子快歇歇吧,喝杯啤酒就能醉,哪懂酒吧门道。”
乔苑林“切”声,不再插话。聊会儿酒吧经营,应小琼也烦,痞里痞气地冲他笑,问他和梁承去哪约会。
梁承说:“程怀明家。”
应小琼老实瞬:“怎不叫起啊,好久没见过程大队长。”
他坐在乔苑林床边,搭着二郎腿,揉捏眉心提神:“什事?”
乔苑林递给他采访稿,说:“明天正式拍摄,你看下提到家,bao案那部分,有问题话今晚修改。”
“祖宗。”梁承疲劳驾驶回来,就为这事,“你拍照发给不得。”
乔苑林道:“播出前要保密,万你给泄露怎办。”
梁承嗤声,读完几段内容,没什问题,当时事情模糊处理成种类型案件,没人猜得出当事人是谁。
乔苑林首先想起那辆黑色凌志,当初嫉妒来势汹汹,荒唐断定人家和梁承关系,他问:“郑宴东结婚吗?”
“没有。”梁承说,“怎问这个。”
“就是觉得以前很傻。”乔苑林轻笑,“还揣测他是你前男友呢,其实根本不解人家取向,甚至,也没确定你取向。”
梁承说:“——”
门开,应小琼转圈回来午睡。
岭海仓库阴阳怪气至今刻在乔苑林心上,他问:“应哥,你跟程警官认识吗?”
“噢,他逮。”应小琼像在说光荣事迹,“后来,给他当好几年线人,妈,他有时候特事儿逼。”
乔苑林成功把应小琼带跑,听筐当线人八卦,不知不觉吃得很撑,他窝在懒人沙发上有些困。
迷迷瞪瞪,有人揽下他肩,然后他靠住梁承小腿,枕着膝,坚硬骨头硌着他腮帮子,发酸,但忽然盖在他头上大手很舒服。
威士忌酒气似乎把他熏醉,不想动,等旁人离开,杯盘狼藉收拾干净,他和梁承仍鹊巢鸠占地赖在这亩三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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