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久,他第次踏足主卧,地上摊着行李箱,乔文渊正在衣柜前挑衣服,转身递给他张银行卡。
乔苑林先接过装兜里,然后问:“爸,有事吗?”
七天假期在忙碌中溜走,因为职业特殊,家人谁也没能欢度国庆。
节后,城市里游客大幅减少,所有人恢复日常生活轨迹。他们反而能休息,乔文渊和贺婕决定去自驾游。
乔苑林懒得动,没想好怎安排,初步计划在家里睡大觉。
贺婕不放心,提议让梁承来照顾,万昏迷好歹有人能发现。乔文渊却不好意思,毕竟梁承也难得休假,于是撵乔苑林去姚拂家暂住。
争论不下时,梁承本人来,已有安排,要出门旅游放松放松,问乔苑林愿不愿意起去。
“哪天你离开平海,会记得你,想念你。”
“你赠美梦成真,愿你心想事成。”
“梁承,能不能只做个人超人?”
“喜欢就留下来。”
“你还会不会回平海?”
“那是你第个同桌?”
“你不耍能死啊!”
“梁承,跟你熟点,离你近点,怎就他妈那难?!”
“你这根野草少管这朵鲜花。”
“哥,心跳得好快。”
”
梁承摘下毛巾兜他脑袋上,边擦边交代:“没跟人好过,在英国和国内都没有,除你这儿也没别人来过。”
乔苑林问:“那你八年前对有没有……冲动。”
“你当时太小。”梁承没明确否认,“但,也许吧,生理上些事情有时候控制不。”
乔苑林从毛巾下躲开,乱着头发说:“可你只主动抱过次,就是你走那天,在月台上。”
乔苑林死尸样平铺在沙发上,奇怪道:“感觉你不是喜欢旅游人。”
“也不讨厌。”梁承说,“去,给你订票。”
乔苑林嫌累,但那晚和姚拂聊到他没去成春游,顿时又有些动心,问:“就咱们俩吗?人太少没气氛。”
梁承说:“好办,看叫俩人就行。”
乔苑林答应下来,父母也放心。当晚,贺婕在客厅练瑜伽,他在旁弱智但真诚地吹捧,吹到半乔文渊喊他去卧室。
“你对,有没有哪怕丝毫喜欢?”
这条条录音是梁承最秘密隐私,他见不得光行为、藏匿情感、斑驳黯然心意,都在那个夏天无人知晓地滋生着,被悄悄记录。
当时难以自拔,这些年月里他遍遍地听,痛苦时,煎熬时,想着那年十六岁男孩儿,仿佛在自救。
播放到末尾,录音笔发出嘈杂声音。
乔苑林在睡梦中动下,咔,梁承按下暂停。
“哥,你最牛!”
“谣言在传跟你搞基。”
“过期吗,梁老师?”
“应该会去英国留学。”
“你还没跟说生日快乐。”
卧室已经收拾通风,床单平整看不出任何痕迹,乔苑林从床尾榻上拿录音笔,躺在被窝里测试。
录些废话,看逐删掉,没删完就歪着头睡着。
梁承给乔苑林掖好被子,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另只旧录音笔,表面磨损明显,这些年反反复复修好多次。
夜深人静,他在床边按下播放键,粗糙音质盖不住少年音清朗。
“梁承哥,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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