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看见简辛怔怔地靠着床头,他打开份馄饨吹吹,说:“吃点东西,白天还要来人,你倒下怎办。”
简辛摇摇头,汪昊延又说:“昨晚也没吃,就当陪吃两口。”
两人分吃份馄饨,简辛脸上终于带点血色,汪昊延下下摩挲他手背,轻轻地说:“死亡,有时候也是种变相解脱,你是医生,你更明白。”
简辛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是明白,但无法减少他失去母亲痛苦。
汪昊延又陪会儿,等简辛渐渐稳定才出来,他去那间看看,简
就这度过后半夜,天快亮时候有人敲门,费原开门问找谁,来人没有理会也没停顿,直接冲进来奔入卧室。
简辛缓缓地扭头,眼神冰冷又绝望,他拖着麻木双腿走过去,抓住对方领子问道:“你为什才来,为什现在才来?她是妈啊。”
汪昊延过去把简辛手松开,扶着他站到旁边。简辛几乎站不住,依靠着他不停发抖,口中仍不停地控诉低吼。
简溢秋双目已红,眼角沁出热泪,他在床边坐下,轻握住辛卉手。
汪昊延揽着简辛去另间卧室,让他稍稍休息,费原下楼买点吃,正好简辛可以吃些。
汪昊延赶回来时已经半夜,万家灯火都熄,只有简辛家窗户透着微微亮光。奔上楼去,门上挂着块儿白布,意思是家里有白事儿。
心里揪,连叩门胳膊都觉沉重。好久才听见门内有脚步声,待门启开点,汪昊延便急忙推开想进去,却没想到是简辛来开门。
简辛木然无力,脸上挂着斑驳泪痕,他嘴唇微张,但是什话都说不出口,发不出声。汪昊延用力抱住他,不停抚着他后背。
辛卉被安置在卧室床上,看上去就像睡着。
费原停好车后上来,看到汪昊延陪着简辛在床边守灵,他先给辛卉鞠躬,然后拍拍简辛肩膀就去客厅。
“来下。”
汪昊延跟费原出去,费原说:“现在简叔叔来,接下来守灵还是接待宾客至少都不是简辛个人,不管怎样这些都得家人来办。”
“就是他家人。”汪昊延心都疼死,不想听。
“清醒点儿。”费原冷静,继续说:“就算你现在没有行程没事儿可干,也不能直陪着。简辛同事邻居白天来吊唁,你能露面?就算你不想好,那简辛以后还跟人解释?”
汪昊延叹息声,他能不懂,看看时间,妥协道:“八点吧,看简辛好点再走,剧组那边回去道歉,后期随便安排都再无异议。”
汪昊延发现秦阿姨不在,想想应该是简辛让回去,毕竟只是雇来照顾人。他不敢再想,不敢想简辛是怎独自守着辛卉。
“你跟说说话,简辛,你看看。”
简辛盯着辛卉动不动,双眼也眨不眨,他不出声,就只任眼泪不停地流。汪昊延去拿毛巾给他擦拭,擦几下忍不住使劲把他抱进怀里。
“那天在医院,你妈妈嘱咐两句话。”汪昊延感觉简辛身体动下,自己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哽咽,“她说,别骗你,别欺负你。”
简辛从椅子上滑下去,跪着扑到床边,他望着辛卉安详面容,眼睛终于缓缓闭上,叫喊声,失控般恸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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