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简溢秋给简辛夹菜,叹声气说:“你这样不行,要不和回苏州,在家里好歹有人照顾。”
路路听有点急,但是他也不知道汪昊延和简辛家里关系怎样,只能劝道:“叔叔您放心,简辛在这边有们这些朋友照顾,而且医院那边他还有工作,耽误太久也不好。”
简辛低着头没反应,路路暗示地加句:“那个谁忙完这阵就回来……”
简溢秋又是声叹息,不知道是想起辛卉嘱托,还是满腹无奈。简辛抬眼,轻轻地说:“爸,这儿基本没事儿,你早点回去吧,不然奶奶也惦记。”
“那你呢?”
“简辛,节哀。”路路给辛卉鞠躬,走到简辛身旁安慰道。
简辛木木地点头,整个人都很僵硬萎靡。路路直没走,就看有什需要帮忙,下午殡仪馆车来,他又陪着去火化。
入殓师给辛卉化妆,化完妆推进去时候简辛终于颤抖地站不住。十几分钟而已,无论是谁,都只剩捧骨灰。
辛卉丧事真正结束是在简辛和简溢秋从墓园离开,路路载他们回市区,简辛几天来都没怎说过话,车子启动时说:“路路,这几天谢谢你。”
“不用啊,是你朋友嘛。”路路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会照顾人,所以其实这几天也是有些无措,怕帮不上忙。
溢秋仍坐在床边,听见他进来,简溢秋冲他点点头。
“叔叔,你也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和简辛说说话。”
简溢秋问:“简辛怎样?”
“好点,让他休息会儿,阿姨刚走,他肯定难以控制情绪,你们谈谈就好。”汪昊延停顿片刻,说:“说这个可能有些可笑,但还是想嘱托您,好好照顾简辛,最起码这几天要保证吃饭睡觉。”
简溢秋看他眼,没有做声。汪昊延知道这就等于默应,说:“那您去看看他吧,也准备走。”
简辛又垂下眼:“是个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这边房子要拆就需要业主在,医院也不能长时间不去。”
他顿两秒:“而且,这儿还有家。
简溢秋也道谢,他下子老许多,声音也不精神。路路忙说:“叔叔您客气,朋友之间应该。”
到西棉里,每个房间还是那样,甚至还萦绕着药味儿,简辛怔怔,简溢秋也暗自叹气。路路揽住简辛肩膀:“你和叔叔不饿吗?好饿。”
简辛不再发愣乱想:“去做点吃。”
路路跟着他去厨房打下手,说:“这边是不是得收拾下,既然快拆,就彻底搬吧,看青园路那儿装修得差不多。”
简辛迟缓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又去告诉简辛声,简辛眼睛肿着,总算肯说话:“不用担心,你路上小心。”
费原已经下楼去开车,汪昊延穿好外套准备离开,等简溢秋进屋去看简辛后,他又走到辛卉在那间卧室里,跪在床边向她道别。
“妈,走好。简辛以后有。”
费原和汪昊延匆忙赶回剧组,路上费原通知路路,让他去看看简辛,汪昊延才稍稍放心点。
路路到时候,家里已经开着门接待来吊唁人。简溢秋守在床边,他和辛卉离婚多年,其实已经算外人,所以只有简辛自己鞠躬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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