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真
啊！”聂维山突然来劲，激动之情完全掩盖不住，“那不用再使劲学习
吧！他妈也快累死！”
尹千阳跟着激动道：“以后咱们就找大嫂借！你不用那
辛苦！”
俩傻子各回各家，又穷又开心，尹千阳泡个热水澡，美美地睡
觉，聂维山把橘子在冰箱放好，终于扔笔换刻刀，雕仨钟头柿子黄。
第二天圣诞节正好赶上周末，尹千阳起床准备约会，杀到三叔家后彻底被震撼。
那七八斤橘子全都已经剥皮，不止剥皮，还都穿串儿，聂维山早上去附近市场买签子，忙活早晨。
“嗯，以后别老在草稿纸上画，掉档次。”尹千阳退后两步，疲惫地呼口气，“可累呢，回家。”
聂维山三阶步迈下去，抢先蹲在对方身前：“背你，省劲儿。”
尹千阳趴到对方背上，被背起后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他嗅嗅聂维山脖子，说：“赚钱怎那难啊，想给你买个好点儿礼物，但是靠自己力量只能买得起这个本子。”
聂维山走得很慢：“你这几天去赚钱？你这不是学吗？”
“学你怎，这是向你致敬。”尹千阳有点儿委屈，晃晃腿，“这几天可冷，在体校外面摆摊儿卖橘子，又要称重又要算账，饿想买个锅贴吃都舍不得。”
本来还想赚钱买礼物呢，这下行，还得找向东或者美仙借钱。他把橘子全装进书包，然后拍拍屁股准备回家，路上经过家新开礼品店，他忍不住走进去。
巴掌大音乐盒要百多，怎不去抢啊。
北海道风铃，比北戴河风铃贵三四倍。
男朋友围巾三百多，绝对是资本主义羊毛织。
穷穷尹千阳逛圈儿，心都逛碎，临走看见角落本子，他过去挑选，觉得每本都特好看。店员说：“这是日本个牌子，很多画画都喜欢这个系列。”
锅里咕嘟咕嘟滚着金黄色糖浆，尹千阳有点儿馋，哆嗦着问：“你不会是做糖葫芦吧？”
聂维山托着尹千阳屁股掂掂，说：“还剩七八斤吧？”
尹千阳惊讶得很：“你怎知道？！”
“背着比以前沉啊。”已经走到家门口，聂维山把人放下，然后拉开对方书包链瞅眼，“把橘子给，明天咱们弄个流动摊位。”
尹千阳不知道什是流动摊位，但他心里莫名踏实，点点头约定好，转身准备回家，走到门前终于想起大事儿，扭头说：“等等！你猜今天遇见谁！”
没等聂维山猜，他股脑说道：“遇见冰冰和张小齐，原来他俩上学期就有腿！”
他说：“日本都核泄露，不打折啊。”嘴上这说着，手却攥得死紧，然后挑最大最厚本。
聂维山在家写作业，那种不会写硬写感觉，快崩溃之际，手机振动蹦出条消息：“出来呗。”
披上外套跑出去，开门就看见尹千阳站在台阶下，他站在台阶上面问：“这几天训练挺忙啊，回来这晚，明天圣诞节休息吗？”
尹千阳想休息，但还有七八斤橘子重担在身，于是没正面回答，他拉开羽绒服拉链，从里面掏出那个本子，说：“给你礼物。”
聂维山接过：“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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