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欣喜
表情褪去，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经过，他靠近
步，对着聂维山眼睛说：“咱俩都是男，所以不用那
呵护备至，咱俩又都才十七，以后还有无限可能。有钱没钱，如果想要东西多，那没钱可能会很痛苦，可
不想啊，已经吃得香穿得暖
，从没觉得这样苦，还觉得好他妈甜呢。”
聂维山笑着，却有些想哭：“你也好他妈甜。”
“人生在世，不就图乐。”尹千阳笑容灿烂，映着淡淡雾霾后夕阳，“每天无忧无虑，够滋润，你也高兴话，那更美，咱们现在还搞着对象，可美死吧！”
聂维山抓住尹千阳手腕，然后从兜里掏出个银链子来，链子上串着几颗云纹圆珠。他给尹千阳戴上，说：“开学到现在，四个月，四颗。”
就算惹事儿也雕。
聂维山把案板擦干，说：“是，你之前多少钱斤卖？”
“五块斤。”尹千阳折服，感觉聂维山除学习没有不会。
聂维山拿起串，轻轻伸到滚沸糖浆上，半秒转圈，整串橘子就裹上糖，裹完迅速拍在案板上，顶头自然地拉出截糖片来，说：“现在五块串儿。”
上午九点，聂维山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后座绑着三颗大白菜，大白菜上插满冰糖橘子，尹千阳坐在前面横梁上，骑起来能闻见玉兰花洗发水味儿。
特像那部电影，貌似叫《甜蜜蜜》。
尹千阳晃晃手腕，算算还差多少颗，他等着。
流动性摆摊儿就像兜风，他们从路口出发，第站停在附近公园门口，五块钱串，卖够百就换地方，到东区广场再停下，最后又骑到柳心河畔。
圣诞节热闹，什都涨价，破苹果还卖三十个呢，他们冰糖橘子简直是物美价廉，尹千阳羽绒服兜里塞满零零整整钞票，高兴得都合不拢嘴。
黄昏时分转到市中心，大白菜上就剩两串，把车子锁好，人拿串开吃，糖脆而甜，里面橘子凉凉还多汁。
尹千阳拍拍兜：“卖将近七百块钱，太牛逼！”
聂维山看着对方满足模样觉得内疚，摸摸尹千阳脸说：“现在可能很苦，但不会让你直跟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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