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眼睛瞪:“废话!波折就是跟家里坦白时候呗,肯定得挨顿打啊!”
“噢,这样啊。”聂维山被瞪得心头酥,“没事儿,挨打顶着,你在后面吃沙琪玛就行。”
千刀在门口听着里面连吵带笑,终于打起呼噜。
整条街十分安静,客流量基本为零,偶尔逛过来也只是隔着玻璃门瞧瞧。门厅里也终于安静,聂维山守着木制托盘雕珠子,尹千阳隔着半米玩五子棋,谁也不打扰谁。
俩仨钟头过去,手机都快没电,眨眼
聂维山无语道:“你这大年初十点多才去拜年,两点多就回来,又吃又喝还又拿,你爷爷别给你气得高血压。”
“爷爷高血压时候还穿开裆裤呢,可别冤枉。”尹千阳闭着嘴嚼,没有声音,咕哝咕哝。聂维山觉得有意思,隔着柜台捏对方脸,像把玩什小物件儿。
沙琪玛粘牙,尹千阳皱着眉说:“你最近怎那黏糊啊?”
聂维山扯道:“快春天,难免。”扯完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抬手给尹千阳个脑瓜崩,“哪儿黏糊,谁吃个饭在桌子底下蹭,没羞没臊。”
尹千阳嘴里喷着甜气儿:“那是帮你下饭呢。对,都二月,你还差两颗柿子黄呢。”
,聂维山精心打造狗房子太梦幻,千刀钻进去瞬间洋气三分。
尹千阳到时候吃惊,只见耳记门口放着搁满绿植装饰架,架子前是崭新漂亮狗房子,千刀趴在里面只露个脑袋,被太阳晒还眯着眼。
“靠,你也太滋润吧!”尹千阳蹲下挠挠千刀头,再抬眼时聂维山已经端着茶缸站在门口,他仰头说道,“聂老板,这狗比还幸福呢,心里不平衡。”
聂维山说:“那怎办呐,给你也做个房子?”
尹千阳隐约记得有个词儿,但其实也拿不准,不过拿不准也敢说:“那不成金屋藏娇啦?”
聂维山跟变戏法似从兜里掏出颗,握着尹千阳手腕给他穿链子上,说:“另颗下午雕,你仔细看没有,每颗雕花纹都不样。”
尹千阳美道:“是不是因为种花纹不足以表现帅气?”
掌中手腕很细,桡骨微微突起,白净皮肤和柿子黄相互映衬,聂维山捋直尹千阳手指,说:“骨相不错,皮相也不错。”
“是吧,帅得由内而外。”尹千阳把手掌翻,掌心朝上,“看生命线,这老长,活九十没问题。事业线也还行,六十退休。爱情线都伸到指缝里,咱俩能白头偕老。”
聂维山挑刺儿:“你这还撇出去点儿呢,说明有波折。”
“你就别整天拽成语吧,”聂维山差点儿把茶水喷出来,他就知道尹千阳说不出什好话,“知道金屋藏娇是什意思?”
尹千阳本来就没底,问:“什意思?”
聂维山其实也知半解,忽悠道:“就是包小蜜意思,你愿意给当小蜜吗?”尹千阳蹦起来要打人,“当你大爷!”
聂维山揽着闹腾尹千阳进门厅,边乐边说:“爸排行老二,还真有个大爷,可惜他小时候就挂,谁都没见过。”
尹千阳不闹腾,怕自己收不住,万磕碰东西就麻烦,乖乖坐到柜台后面,掏出俩沙琪玛就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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