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当初是那场婚姻里受害者,这多年过去,即使不恨,也是堵着口气在,他心知肚明,所以言语中对他爸态度端冷淡,绝不给他妈找不痛快。
拘束天就这过去,晚上躺在客房床上才放松下来,聂维山打给尹千阳,响好久才接通,他都
“叔叔和妹妹出去?”他坐下问。
“嗯,准备让她学琴,她爸带她去琴行转悠。”封若楠枝枝修剪花朵,动作熟练,看来家里从不缺花,她努努下巴,“喝水,升高二以后忙吗,都瘦。”
聂维山拿起枝郁金香,说:“还那样,比较懒散。不过期末时候好好学几天,期末考试考第二十八名。”
封若楠淡淡道:“那小就没人管,是们把你耽误。”
聂维山岔开话题:“今天是不是给姥姥姥爷烧纸啊?”
各自执着手机,都沉迷在棋牌活动里,凌晨时分终于觉出困来,尹千阳先缴械投降,翻个身藏进被子里。聂维山把灯关掉,手插到尹千阳后脑勺下托着,然后换掉潮湿枕巾。
尹千阳迷迷糊糊地唤道:“聂郎呢……”
“在这儿。”聂维山自己霸占整个枕头,拢着对方进入梦乡。
年初二回娘家,尹千阳直接骑聂维山电动车去他姥爷那儿,聂维山回家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去他妈那儿。
他妈封若楠保养得当,不开怀大笑话基本看不见皱纹,而且她也不爱开怀大笑,所以谁见都夸年轻。不过聂维山知道,他妈和年轻时候点儿都不样。
“嗯,早上烧。”封若楠把花放进花瓶里,露出个好看笑来,“挺神奇,上次单位忙,打算晚礼拜再烧,结果晚上你姥姥就给托梦,说在那边没钱花,训顿。”
聂维山跟着乐:“您说人没以后就到那边,但是在那边不工作不挣钱啊,就光指着这边人给他们烧?”
“谁知道呢,”封若楠轻轻挽起袖子,笑得更开心点儿,“咱们活人不也挺奇怪吗,整天求死人保佑,可他们都要靠咱们烧纸接济呢,哪有能力再保佑咱们啊,还不如自求多福。”
母子俩有句没句地聊着神神鬼鬼事儿,气氛渐渐轻松,所有花都放进花瓶里,高低错落格外好看,封若楠忽然问:“你爸现在怎样?”
聂维山愣瞬,捻起片叶子说:“还那样,在外面东躲西藏,具体怎着也不知道。哎,他随意吧,都折腾到这份儿上。”
年轻时封若楠温柔体贴,说话轻声细语,冬天不出门,能安静地织上午毛衣不闹动静。他们和尹千阳家挨着,白美仙伶俐泼辣许多,她俩是胡同里最漂亮俩媳妇儿。
后来因为聂烽赌钱散尽家财,还落到东躲西藏地步,封若楠心理遭受巨大打击,除伤心更是生气,性格从此也变不少。
现在封若楠话仍然不多,跟人很有距离感,体贴还是体贴,但说话办事儿多几分严厉。聂维山按门铃前做个深呼吸,门开时挂上笑:“妈,新年好。”
封若楠笑容淡淡:“路上挺冷吧,快进来。”
家里好像翻新装修,和印象里不太样,茶几上摆堆花,应该是正在整理。聂维山把东西放进客房,出来后他妈已经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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