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使劲挺直身子,又想把聂维山按在胸口,他说:“觉得聂叔还是回来比较好,周围这些朋友亲戚都帮下,总不至于看护不住,他只身在广州那远地方,生个病都没人照顾。”
聂维山被按得头昏也没反抗,说:“他就是不想给亲戚朋友再添麻烦,毕竟谁家都不容易,说难听点儿,向谁开口都是坑人家。”
他俩谈心谈得太投入,这
空啤酒瓶摆放整齐,聂维山、尹千阳和聂颖宇站在几米开外,人手个皮球,排着队开始“打保龄”。
秦展听得直乐,感叹道:“山哥,你爸太有意思!”
聂维山还在笑,点点头说:“好时候是挺有意思。”尹千阳挥挥手,催促道:“你们先打,酝酿下,等会儿比赛!”
等聂颖宇和秦展去打球后,他揽住聂维山肩膀说:“其实直想问问,你心里怨聂叔吗?你要是都不怨话,也就不怨他。”
聂维山笑意始终没退:“你怨他什?”
山哥,你愿意和张床吗?”
尹千阳抢答:“不愿意。”
聂颖宇说:“这还用想吗,和哥晚上睡张床,阳阳哥和秦展睡张床,没毛病。”
好像确实没毛病,毕竟人家是兄弟俩。聂维山和尹千阳沉默着没说话,秦展已经穿好衣服,提议道:“咱们去休闲区泡沙浴吧,那儿还能打球什,保龄球打得可好!”
休闲区里面游客比较多,他们先去保龄球馆,三个北方人看见那两排瓶子就开始乐,秦展不明所以,问:“你们高兴什呢?”
尹千阳边想边答:“本来是没有,但你每次去挣钱时候就忍不住怨聂叔,要不是他,你哪用受那多罪,还安慰自己那叫父债子偿,弄得心理压力可大。”
“你快别瞎想,还父债子偿。”聂维山抬手拍拍尹千阳脸,“倒是想给他偿,可是还没那个能力。”
他说完总算不笑,但也没多严肃,仿佛在说件无关痛痒事儿:“有时候也会怨他,毕竟家就是他折腾没,忒浑蛋。不过伤心更多点儿,因为他带给快乐太多。”
聂烽曾把他抱在膝上讲雕石刻玉门门道道,曾手把手教他怎下刀走刀,还有打扑克、画画、编蛐蛐儿笼子、拆修电器。聂烽给过他个五彩斑斓世界,除父子关系,仿佛还有师徒关系。
“小时候特崇拜爸,觉得他是世界上最能人,后来他出那些事儿,他妈差点儿得抑郁症。”聂维山用好长时间才把心理状态调整好,此时说着又陷入回忆,“就像他身怀百技又毛病满身样矛盾,怨他也崇拜他。”
聂颖宇挨着聂维山说:“想起大伯!超好笑!”
他们仨小时候看电视上打保龄球,特好奇,于是就缠着尹向东带他们玩儿,尹向东自己都没打过,更别说带他们。然后仨人又去缠着三叔,三叔更讨厌,脸板就要考他们算数。仨小屁孩儿落荒而逃,横排坐在大门槛上撒癔症。
聂烽那天貌似赢钱,心情不错,回来后问:“仨宝贝儿这是干吗呢?”
聂维山说:“爸,们想打保龄球。”
聂烽大手挥,指挥到:“小山,把咱们家还没卖废品空啤酒瓶拿过来,小宇把你们家也拿过来,阳阳去找俩小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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