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山干脆抱住尹千阳,乱糟糟,就他们俩还顾得上眉目传情。
那帮小年轻过去,路人继续看灯,他们也不得不分开。刚分开两个人就傻,糖稀拉着丝,各粘胸口。
“你他妈把糖稀举胸前干吗,以为红领巾啊!”
尹千阳扔也不是,吃也不是,说:“你抱呢,哪顾得上这个啊……”
花灯也不看,回家各挨顿骂,然后守着脸盆搓晚上羽绒服,第二天开学报道哈欠连天,路上谁也没搭理谁。
聂维山拿着十个竹圈,问:“喜欢哪个啊?”
尹千阳说:“好像喜欢哪个你就能套上似。”
聂维山胸有成竹地说:“你喜欢哪个肯定给你套住。”
尹千阳扯着糖稀笑:“那套你脖子上,就喜欢你。”
周围都是人,这俩简直没羞没臊。聂维山抬手呼啦尹千阳后脑勺,所有甜言蜜语全包含在这下子里,他都没发觉自己笑意始终没下去。
为对方要喝口水,于是默默等着。
过三五分钟,聂颖宇盯着卷子小声问:“你俩怎睡?”
尹千阳笔尖打滑:“你说什?”
“就是纳闷儿,俩男怎睡啊。”聂颖宇声音小小,他不敢看尹千阳,更不敢看聂维山,“那天在火车上光知道震惊加害怕,没顾上琢磨。”
尹千阳大窘,他可没浪到跟别人讨论这个,面红耳赤地回头看聂维山,心说你弟你负责。聂维山还在画观音,边画边说:“给你找个片儿?”
捏着竹圈扔,套住第二行扑克牌,仔细看还是印着美女那种。尹千阳差点儿把筷子撅折,骂道:“问半天结果给你自己套副美女扑克牌!你丫就知道斗地主!”
聂维山乐死,故意问老板:“哎,有五子棋吗?”
十个圈,尹千阳瞎扔出去六个,聂维山又套盒指甲刀和地球仪。最后还剩个圈,尹千阳指着最后行说:“套那个加油喇叭,比赛时候用。”
聂维山瞄准目标,腕子晃把竹圈抛出去,竹圈落下后晃晃,然后稳稳地套在喇叭上。他们揣着这几样东西往长安北街走,街上挂满灯,亮如白昼。
人潮涌动,像挤地铁,尹千阳糖稀已经被翻搅成乳白色,他拿起吃进去些,咂咂味儿感觉还不错。突然帮小年轻从前面跑过来,看样子是喝多闹着玩儿,行人都急忙躲开,还有慌乱中被踩脚吱哇乱叫,聂维山拉着尹千阳胳膊靠边,各自背后人都在挤,两个人越挨越近。
聂颖宇也面红耳赤,立刻换张卷子说:“不不,不好奇。”
晚上市中心有花灯展,中心广场是中间点,直延伸到两边长安南街和长安北街尽头。聂维山和尹千阳溜达着去看花灯,这会儿没那冷,穿着羽绒服走路还有点儿热。
整个广场上全是人,其中多半都是情侣。角落处有个大爷摆摊儿卖灯,可以随便题字,尹千阳光看不买,说:“想起来你说去人民广场摆摊儿刻章,那回太搞笑!”
聂维山抬手指:“你不是还说在旁边卖糖稀,瞧着生意不错。”
块钱买坨糖稀,尹千阳拿着两根筷子不停翻搅,广场上灯不密集,大多是卖东西,像个小夜市。他们俩挨个看,最后决定玩把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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