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哥伸手把他背上印子拍去:“这儿什人都有,闹事儿也多,有人你把他打个半死扔出去都没事儿,有人你就只能站好让人家挥拳头。”
聂维山点点头:“要怎分辨他们?”
“见多就有数。”潇哥趁上班前点上最后支烟,“前几天带着你,你多学多看,学不会就只能干几天滚蛋。”
聂维山想笑,人要是为生活,没什学不会。
第天晚上还算太平,不过总吊着颗心,等到快十点钟,他去大门口透透气,然后给尹千阳打电话,接通后问:“干吗呢?”
把聂烽送回家已经快五点,他把编织袋围巾倒在床上,说:“你不是想帮分担,那就卷围巾吧,明天卖去。还有夜里早点儿睡,可能回来得晚。”
聂烽问:“你干什去?”
“放松放松。”聂维山迅速想个瞎话,“找个当网管活儿,挺轻松,主要是还能打游戏。”
他说完不待聂烽反应就拿上钥匙准备出门,说:“要迟到,有话回来再说,你记得吃药!”
下楼,走出单元口停下脚步,聂维山转身对着这栋旧居民楼拍张照片,二三楼都被旁边棵大树挡着。
城批发围巾和项链全都卖完,明天早他还要去进货。
沙发窄小,长腿搭在另边扶手上,整夜翻身都费劲。天亮,聂维山没订闹钟却能准时睁开眼睛,然后不带犹豫地起床洗漱。
赖床都是有条件,他现在不具备那个条件。
出门前他蹲在床边拍拍聂烽,说:“爸,下午咱们去医院复查下,看看你恢复怎样。”
聂烽半梦半醒中应声,随即又睡去。聂维山出门,先去进货,然后直奔饺子馆老板说那两条街。街上开满夜总会和酒吧,他挑最大几间去问。
尹千阳故作轻松地说:“胡同口看帅哥呢。”
“大晚上能看清楚吗?”聂维山笑着说,“家里晚上还凉呢,别坐在石狮子上吹风,回去玩会儿五子棋就睡觉吧。”
尹千阳立刻回道:“外面也能玩儿,不用联
他发给尹千阳,附字:现在住地方。
尹千阳很快回张:现在训练操场。
聂维山满足地收起手机,然后去上夜班。夜总会看场几十号人都很年轻,聂维山甚至不是年纪最小,每个人都个子高又能打,他白天应征时还和经理练两招。
换上统西裤衬衫,他嫌拘束便把袖子挽到手肘,谁知还没挽好就被人从后踹在脊背上。负责管他们潇哥说:“这是制服,不是你家大背心。”
聂维山会意,重新把袖子放下扣好,服从地说:“记住。”
他工作又多项——晚上看场子。
将近半个月休养,聂烽身体恢复不少,下午去医院复诊,父子俩反复确认问题差点儿把医生搞得发火。聂烽不停询问能否开始工作,聂维山不停询问还有那些需要注意。
“爸,你就次性养好,不然再负荷不下去住院,得不偿失。”
聂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心理上已经负荷不儿子那辛苦,说:“先做些轻松,点点来,好歹替你分担些。”
聂维山满不在意地笑:“年轻力壮还用你分担啊,你安生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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