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端起杯子,用茶盖篦篦茶面,然后轻轻吹,说:“这些是最基本,至于做徒弟平时要学什、做什,那就得等你确定主意后再说。”
“合着主要内容还没说呢!《宪法》都没你要求多!”尹千阳觉得聂维山被欺负,大人不好开口,于是他就张嘴开炮,开完发现纪慎语望着他笑,顿时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改成小声嘟囔,“平时八点才放学,学什做什?给你讲睡前故事啊?”
聂维山从后面揉揉尹千阳颈子,问:“白爷,还有别
聂烽问:“那你有什条件?”
丁汉白抓抓鬓角,说:“市里几个古玩城都是开,你家那几百万债在眼里就是两幅画钱,但是做生意,不是扶贫,所以要等价交换。”
纪慎语听到这儿,侧过脸笑下。
“家没什值得几百万,连店都盘出去交手术费。”聂老说。
丁汉白仿佛听什稀罕事儿,耷拉着眼开始笑,笑完抬手指聂维山:“老爷子,要你宝贝孙子。”
年高寿啊?腿脚不好?”
聂老说:“前阵肺上切个瘤子,还没好利索。”
“噢,那少抽烟。”丁汉白丢下这句,然后招呼伙计添茶,扭头看眼聂维山和尹千阳,“小孩儿们不爱喝茶有咖啡果汁。”
两方在宽大中式沙发上坐定,丁汉白乐:“你们四个人对个,显得没气势。”乐完回头喊道,“慎语,来块儿会会客。”
角落隅直坐着个人,不过只能看见背影,此时那人闻言起身,转过来才看清模样。尹千阳打量人家,发现对方身上那件衬衫和丁汉白样,不过穿出来味道却大大不同。
聂维山早已料到,所以仍沉默着没有什反应。丁汉白继续道:“说句不中听,你们聂家在行里跟昙花现似,聂松桥现完就糟钱去,您火候不行,聂烽你有艺无德,荒废这多年估计也够呛。没想到小辈儿里倒有块宝,但这宝是瞧见,得捡着。”
这话何止不中听,从直呼聂老亲爹姓名来看已经相当不尊重人,可句句都是事实。聂烽白着脸,不确定地问:“你要收小山当徒弟?”
“嗯,当徒弟。”丁汉白看着聂维山,“当徒弟,教不教你手艺先另说,指东你不能往西,气性上来你就要站在那儿让骂个痛快,病你端茶倒水伺候,老你逢年过节要先给磕头,就算死你也要披麻戴孝扶着棺材串条街!”
尹千阳猛地站起来:“这是徒弟还是儿子啊!”
聂维山把尹千阳拽身边按着,问:“白爷,应该不止这些吧?”
“这是家里人,纪慎语。”
纪慎语看着比丁汉白年轻,气质也儒雅斯文很多,他颔首笑笑,然后在对面坐下来,说:“师哥,你别拿人把似,让人家来找你,就赶快好好说。”
丁汉白这才放下茶壶,然后从兜里摸出那件玉观音,问聂维山:“这是你自己雕?谁也没帮忙?”
聂维山说:“嗯,琢磨好几天。”
“你倒挺会琢磨。”丁汉白舍不得似攥攥,然后往桌上放,“老爷子,聂烽,你们肯定想弄清楚‘还债’是什意思,就先说吧,还债就是丁汉白把你们家欠债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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