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啊,真能琢磨。”聂维山捏捏尹千阳肩头,“要是没猜错话,教手艺反而不怎紧要,他是想让学着倒腾古玩。”
屋内忽然静,聂维山起身大步走回去,他开门立在灯下,对着屋子长辈说:“别讨论,要拜师,以后路是直是陡,样走。”
尹千阳跑过来支持:“陪他走!”
两天后,聂维山独自去珍珠茶楼,楼有客人喝茶,他被带上三楼。三楼似乎不对外开放,装潢布置更像是休息房间,纪慎语盘腿坐在处矮榻上吃点心,黑缎鹅黄罩纱软垫上被掉满渣。
丁汉白坐在对面雕玛瑙,絮叨道:“你烦就丢给,自己吃点心却不说喂也尝尝。”
丁汉白走到旁边看对方下刀:“那你怎不送徒弟?”
纪慎语笑:“你都说是你徒弟,那还愁他以后没茶喝吗?”
回家后,聂维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三叔三婶,尹千阳添油加醋地告诉尹向东和白美仙,两家大人聚在起研究,统认为应该拒绝。
只有聂老和聂烽没有表达意见,因为他们俩会手艺,手艺人和常人想法不同,他们心里会手艺就等于有安家立命本事。但普通人不太能理解,觉得读书考大学才是正道。
大人们跟开辩论会似,聂维山和尹千阳坐在院门槛上玩手机,个斗地主,个下五子棋。手机都快没电,但屋里仍没讨论出结果。
要求吗?”
丁汉白漫不经心地说:“退学。”
聂老和聂烽俱是愣,聂维山也没料到对方如此直接,不光是直接,那语气音调甚至有些残忍。偏厅内顿时安静下来,仿佛都在消化这两个字。
谁知不到五秒钟,尹千阳激动地问:“你只缺个徒弟吗?觉得也不错!”
丁汉白给他们两天时间考虑,临走时他拍怕聂维山肩膀,说:“你爷爷你爸爸这辈子都挺没劲,所以他们没资格给你拿主意。路是你路,那主意也要自己拿,等着你来给敬茶。”
聂维山走近叫人,丁汉白没抬眼:“随便坐。”待聂维山
尹千阳问:“你心里是怎想啊?”
聂维山答:“你猜猜。”
“猜是拜师,先不说别,起码不用上学也不用考试。”尹千阳把手机收,“就是感觉像当牛做马样,可是只对着个人当牛做马总比背着债四处受罪强,而且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出师以后就比他牛逼!”
聂维山揽住尹千阳肩膀,闻着尹千阳头发:“你觉得当牛做马能值几百万?白爷会手艺没错,但他现在更是个生意人,所以他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尹千阳惊:“操,他不会是让你娶他闺女吧?”
聂维山点点头:“那先把观音还。”
“臭小子,”丁汉白把观音塞聂维山兜里,“你那小男朋友少戴天又死不,德性。”
聂烽已经推着聂老出去,尹千阳还在等聂维山,这时纪慎语把盒茶包给他,说:“提神,下午喝上课不瞌睡。”
他颔首道谢,感觉自己都变文雅。
等人走光,丁汉白说:“两军对峙,你还主动送礼,能不能矜贵点儿啊?”纪慎语回角落继续雕块南红玛瑙,回道:“托那个小孩儿福,乐半天,这礼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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