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山心满意足不到半秒就听见声惨叫。
“都他妈注意力集中点儿!”教练已经收回脚,尹千阳后背上残留着脚印。聂维山想都没想就要冲过去,
尹千阳张着嘴撒癔症,魂飞天外找不着北,他大腿肌肉像在打子弹,嘭嘭直跳,小腿始终有节奏地抽搐颤抖,所以他现在只能坐着,站起来就会开始无意识蹦迪。
聂维山见对方没反应,便直接起身跳下看台,走近从袋子里拿出瓶风油精,打开盖伸到尹千阳鼻子底下晃,问:“阳哥,清醒?”
尹千阳涣散目光渐渐聚焦起来,鼻子皱猛地打个喷嚏,喷得太过用力还栽到聂维山胸膛上。聂维山把风油精往指尖处倒点儿,然后给对方揉太阳穴,说:“这是训练还是受刑啊,别等到比赛时候全歇菜。”
“教练说等明天就习惯,但估计明天就不是揉太阳穴,得掐人中。”尹千阳满脸风油精味儿,他自己都觉得呛鼻子,“对,你今天怎有空找啊?”
聂维山原地坐下,然后给尹千阳捏小腿肚:“请假,接下来几天都有空来找你。”捏完直用手掌托住,确定不哆嗦才换另条腿,“上午训练结束,给你带午饭。”
天,尹千阳绝对会又猛又愣地挡在他前面,然后等只剩下他们俩时,再小脸儿耷拉开始委屈地絮絮叨叨。
饭好,聂维山提前用饭盒装出份,他挺想乐,何止是把尹叔事儿琢磨,简直还把仙姨活儿给干。
距离联赛越来越近,田径队已经承包体校室内训练场,每天八点按时到场开始热身,上午训练安排得满满当当,强度比集训时还要大。
尹千阳汗水淋漓,体恤衫都黏在身上,蹲下系鞋带时候小腿肚子直哆嗦,晃晃悠悠地摔坐在地板上。他抹把汗,眯眼看见个帅哥从门口进来,然后帅哥直接上看台。
他都累出幻觉,感觉人家长得跟聂维山似。
尹千阳把刘海儿撩:“人家别人都没家属过来照顾。”
“真啊?”聂维山故作惊讶,“那关屁事儿啊。”
他俩对着脸乐,没乐多久教练就吹哨,尹千阳从地板上骨碌起来:“再练组就完,你看猛不猛!”
聂维山单手揣兜站在边上,另只手攥着小小瓶风油精。训练场上教练用哨子颁发口令,运动员们做着整齐划动作。
但凡有偷懒或者反应慢,教练过去就是脚。尹千阳双唇紧抿,垂眼盯着地板,汗珠啪嗒啪嗒地掉,眼皮都被热红,经过聂维山时候却像被突然激活似,眼眸亮露出个灿烂笑容。
“山哥!”秦展也是身汗,此时正撩着背心晾腹肌,往看台上随便那打眼就瞧见聂维山,他蹭蹭跑过去,朝聂维山扔瓶冰水。
“谢。”聂维山拧开冰水灌口,“是不是训练挺累,看你们个个那德行。”
秦展拽着袖子擦汗:“累得都想买机票回绍兴!教练真不是东西,拿着哨哔哔哔吹上午,气儿都不让人好好喘。”
聂维山目光锁定坐在地板上发愣尹千阳,纳闷儿道:“那家伙是被练傻?张着嘴跟个小儿麻痹似。”
“你说千阳啊?”秦展回头冲尹千阳喊,“千阳!山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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