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最热,操场和跑道都被晒得明晃晃片,聂维山感觉不戴帽子压根儿睁不开眼睛,他拿着几瓶水站在树荫下,求道:“你个傻逼,大中午能不能好好歇会儿?他妈怕你晒成小滩水蒸发。”
尹千阳已经从白皮变成粉皮,估计等会儿就要变成红皮,他原地蹦跶两下,说:“比赛场地就是露天,到时候只能更晒更热,别人短跑还好,是长跑,所以必须提前适应。你给掐表,跑轮儿。”
聂维山不情愿地拿出手机记时:“轮儿是多少啊?”
尹千阳抬腿就跑:“五千米!”
骄阳似火,尹千阳也像是踩风火轮,聂维山站在树荫下踱步,就像在高考考场外等待家长。塑胶跑道热得烫手,尹千阳不知疲倦般圈圈跑着,开始还顾得上偶尔擦擦汗,后来彻底放弃。
秦展大喊:“山哥!算算!”
哨声再次响起,最后组练习做完。尹千阳身高是鲲鹏级别,但形态是喜鹊系列,他颠颠儿跑来,脑袋伸扑棱扑棱甩通,把汗珠子全飞到聂维山身上。
“你跟千刀学吧,瞎他妈甩毛。”聂维山笑骂句,然后用手掌罩住尹千阳整张脸呼啦两遍,“落落汗再吃饭,下午几点训练?”
“三点,想先去游泳馆冲个澡。”尹千阳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和干净衣服,“块儿去吧,游泳馆巨凉快,还有桌椅可以休息。”
中午游泳馆只有清洁阿姨在,聂维山把饭盒打开,连菜带饭摆好几叠,尹千阳洗完光着膀子,猛吸口香气:“太丰盛吧!你比亲妈还要亲!”
五千米跑完,他放慢速度走到阴凉下面,整张脸除眼仁儿是黑,其余地方全都红得吓人。聂维山递上水和纸巾,心疼道:“之后每天都这样练?直练到举行联赛?”
尹千阳点点头,张嘴呼出口热气:“还能再加强,要拿牌儿!”
“拿拿拿,拿不上买块儿金子给你刻个奥运金牌。”聂维山无脑附和,然后揽着对方往室内训练场走。路上也没人,尹千阳缓过劲来说:“这次必须要尽全力,到时候你就知道。”
聂维山说:“知道,你想被体院直录,不过咱明年还有机会,这次失败也没关系。”
尹千阳没言语,虽然他确实想上体院,但其实并没过多考虑。他之前说过,赢牌儿就熔掉打戒指,他想到时候和聂维山带着
聂维山又拿出盒洗好水果:“明天开始就不洗,天气热,洗容易坏。”俩人动筷子吃饭,尹千阳狼吞虎咽阵,等过饿劲儿才缓下速度,说:“你明天还是别过来,大热天跑趟干吗,而且训练时候又不能跟你说话,多无聊啊。”
“你就甭管,有事儿干。”聂维山拍拍桌上袋子,“拿着纸笔呢,下午就坐在看台上画画。”
尹千阳激动道:“要雕东西吗?白爷教你?”
“那倒没有,简直怀疑他到底会不会雕。”聂维山把前两天在宿州经历讲讲,但没具体说自己计划,“还没雕过大件,准备试试,反正有问题就问爸呗。”
下午三点才开始集体训练,但吃完饭休息片刻后尹千阳就开始独自练习,并且他不在有空调室内训练场,而是直接奔向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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