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说：“
去你家是找你，你现在都在家
，还去你家干什
。”他抬手捂住聂维山
眼睛，“你别看，不好看。”
手心逐渐变湿，尹千阳小声安慰道：“给你挡着呢，哭也没人能看见，你使劲哭吧。”
聂维山吸吸鼻子，说：“你手上有橘子味儿。”
“因为刚才吃俩，还有呢，你吃吗？”尹千阳放下手，自己还闻
下，“要不边吃边哭吧，那橘子特甜。”
聂维山把眼泪擦掉，静静地看着尹千阳，感觉又想笑。
封若楠没有回头，更没有应，尹千阳又下台阶往隔壁跑，看见聂维山还站在门槛里。他们俩个站在里面，个站在外面，都挨着门框，聂维山问：“你都看见？”
“嗯，阿姨去哪？”尹千阳悄悄望眼聂烽，感觉对方特别狼狈，“你爸妈是不是吵架？那你晚上去家吃饭吧，吃完饭咱们看动画片。”
聂维山低着头没说去不去，尹千阳转身就跑：“那回家等你！”
他跑没两步，聂维山在身后说：“阳儿，爸和妈离婚。”
怕尹千阳不懂，聂维山又加句解释：“妈以后都不会回来。”
这是绝症，治不好吧。”
02
尹千阳其实并不是生下来就充满自信，掐指算算应该是点点积攒起来，在他小学时候已经自信得相当明显。
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聂维山说他得绝症。他看电视知道绝症会死人，没成想自己活蹦乱跳长成小学生，红领巾戴感觉更加精神抖擞，再后来虽然懂事，但自信劲儿也已经收不住。
“尹千阳，下来！”
03
“怎到小学毕业就没？”
聂维山拿着厚厚本子看下午，每句都觉得津津有味，结果猝不及防翻到空白页，问：“初中部分怎没写啊？”
尹千阳坐在柜台后拿着小布擦拭盘手串，说：“公共课上觉得无聊才写，写完小学毕业正好放寒假，所以后面就没。”
本子
尹千阳站在台阶下撒癔症，片刻后突然咧开嘴大哭起来。他其实不太懂什是离婚，但换位想下如果白美仙离开再也不回来，于是吓得开始大哭，毕竟没有小孩儿能受得妈妈离开自己。
聂维山被哭声感染，低着头揉揉眼睛。聂烽像具雕塑样，站在屋门口始终没有反应，后来三婶过来把他带去云胡同。
不久之后，聂维山家屋院都卖出去，聂烽离开家不知道去哪，聂维山托着行李搬到三叔家里。
晚上，聂维山和尹千阳并排站在梯子上偷看，尹千阳问：“你以后都不能回家吗？”、
“嗯，房子卖，已经不是家。”聂维山看着隔壁，“以后你也不能再去家。”
“嘘……”尹千阳踩着梯子趴在墙头上，偷偷望着隔壁院子，他扭头说，“姐，若楠阿姨拉着行李箱要出去。”
尹千阳跟现场直播似：“她开始往外走，聂叔站在门口没有动。”
“走到门口，小山跟着她呢，娘俩去旅游啊？”
“哎？若楠阿姨出大门，但是小山站在门槛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封若楠拉着行李箱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尹千阳在尹千结催促中下梯子，他迅速跑出大门，站在台阶上喊声“若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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