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端雨不碍事,只是颈子被敲得有些疼,她恍惚着,那少年居然是采花贼,回想共处室便觉得不寒而栗。
容落云低声道:“姐姐,当时若非有人敲门要见你,恐怕那查小棠就得逞。”
容端雨问:“谁要见?”
容落云近乎耳语:“——沈舟,他就在外头。”
容端雨惊,呛口汤药咳嗽起来。容落云为其抚背顺气,不知如何是好。将人打发走,以后再来怎办?置之不理,那样子像是要守夜。
秦洵妖里妖气地“哎呦”声:“寻仇做甚?于而言,那些不过是言听计从群狗。”再次瞥向查小棠,“这娃儿伺候多年,倒叫有些不舍。”
似乎听见这话,查小棠微微蠕动,睁开眼睛。容落云看着秦洵:“既然叔叔不舍……”他反手起势,掌叩碎查小棠天灵盖,“那小侄帮你断舍离。”
那凌厉劲儿窜天铺地,霍临风远远瞧着,不禁扬起嘴角。面上如此,手中却握紧决明剑,这老贼乃小落云师叔,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怔,小落云,险些乐出声来。
除却霍临风,容落云和段怀恪俱已做好迎战准备,如箭在弦上。千钧发之下,秦洵慢腾腾地饮酒吃豆,待酒壶空,拍拍手站起身来。
称呼。而后才思忖重点,容落云和段怀恪原来是同门师兄弟,怪不得信赖有加,出事便嚷嚷着找寻大哥。
不过,这名叫秦洵老鬼是师叔,那师父又是谁?
“秦叔叔好健忘。”段怀恪提醒道,“爹早与你割袍断义,你还算哪门子师叔?”
秦洵大笑:“有道是断义不断情,再说经年已去,他气消也未可知。”又斟盅酒,陡然看向昏死查小棠,“二位贤侄也不问问,当年师叔离山过得如何?”
容落云冷冷哼,作恶多端想必快活。低首,查小棠瘫着,股间流出鲜血形成小洼,和台上红毯融为体。
咳嗽渐渐止住,容端雨说句什。
约莫半柱香工夫,喂完药,容落云走出开门,正好与沈舟打个照面。“你想见花魁?”他侧身抬手,“进去罢。”
沈舟始料未及,怔愣瞬撩袍迈入,纱幔朦胧,容端雨倚卧床中静静悄悄,叫人不禁放
他蔑然笑:“哼,杀你们多无趣。”
“六年都等过,姑且再等半年。”秦洵转身离去,“待段沉璧出关下山,定与他决个胜负。”
那身影消失于夜色,楼中宾客骇然难安,也陆陆续续离开。热闹变为冷清,容落云顾不得旁,急忙上楼看容端雨情况。
登四楼,他望见沈舟倚栏守在屋外,竟还未离开。他走过去,目不斜视未加理睬,直接拐进房间,
替下床边照顾老嬷,容落云端碗喂汤,问:“姐姐,你怎样?”
正欲踢开,只听秦洵说道:“游历多年,后来于昆山创立个门派。”
段怀恪失笑:“怪不得,昆山弟子颇得叔叔真传。”
昆山派乃秦洵所创,但他甚少管教,六年前,他听闻师兄段沉璧闭关练功,更无心其他,只等对方出关战。
自不凡宫创立始,昆山派屡屡挑衅,三年前全数弟子杀入不凡宫,最终无活口。江湖人皆以为昆山派灭迹,未料掌门带着小徒竟从未抛头露面。
容落云说:“三年前事儿,叔叔这才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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