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时候回来?”他问。
问完似觉渺茫,他又改口:“还回来吗?”
霍临风无法回答,从怀中掏出鹰骨笛,塞到容落云手中。指尖相触,冷静土崩瓦解,他将容落云牢牢地抱住。
容落云片木然,甚至于有些恍惚。
这时,薄唇贴附耳畔,霍临风沉声说最后句。他松开手,等不及怀抱暖热,便无可奈何地把手松开。
他追着,在无名居门口看清来人,鬃毛烈马,霍临风堪堪停在他面前。“你怎来?”他微微惊喜,又有点不好意思,“还未梳头呢。”
霍临风下马,两步迈近,紧紧地抿着薄唇。
容落云觉出异常,马背挂着包袱,对方身上也绑着。他疑惑道:“你……”
“要走。”
他懵懵,点头说:“外出办事,去几天?”
后退两步,翻身上马。
他头也不回地走。
容落云呆立着,那背影渐成点,他却仍未接受这匆匆别。可是话犹在耳,他们实实在在地分开。
方才,霍临风对他说:“天地之间,只爱过你。”
他不等对方回答,赶忙加句:“想好狼崽名字,还准备今日去告诉你,那等你——”
霍临风打断他:“要回塞北。”
容落云顿,什?
霍临风重复道:“要回塞北打仗,来跟你辞行。”喉间梗着苦涩,吐字变得分外艰难,“好好保重自己,让放心。”
容落云动动唇,此时才想起来净面未擦,他胡乱地抹把脸,手掌捂着,半晌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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