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袭白衣裳,戴着张白无常面具,仿佛道月光忽现。挥剑辗转,银白闪光划破周遭,砖石爆裂,圈侍卫尽数血溅三尺。
他迫至阶前:“陈丞相,十七年前为何害?”
陈若吟浑身震:“你究竟是何人?!”
容落云低吟
抟魂九蟒威力非同小可,但此时若逃,密函必定换个法子送出。刷啦声,容落云抽出长剑,然而在他搏命杀出之际,道黑影盘旋飞出。
他愕住,那人是谁?
身形、身手,来去轻功,能判定绝非老三。
容落云隐匿暗处,那串珍珠链还剩几颗,他便暗中相助。渐渐,那人纵身逃走,引得暗卫追向别苑。
其余侍卫闻声赶来,刚站定,下人仓惶来报:“相爷!马厩与粮仓着火!”
陈若吟道:“霍钊唤他挂帅,这人哪,见不得人出风头。”双眸闪烁着,掩着声儿,“何况这个霍临风,勾结不凡宫和三皇子,比他大哥本事多。”
管家退开:“相爷英明,奴才去唤老八。”
片刻后,名戴着面具暗卫随管家过来,乃是抟魂九蟒中老八陈实。将密函交托,陈若吟吩咐,要务必送到阿扎泰手中。
陈实领命,即刻动身去塞北。
西边廊子暗处,容落云贴着墙,目光死死地盯着屋门。他深知应该按兵不动,待陈实上路再抢夺密函,可是陈声老贼就在房内,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解酒汤,含颗蜜饯盯着桌案。管家会意,过去研墨裁纸,挑出惯用紫毫笔。
蜜饯消磨于齿颊,甜腻腻,陈若吟咕哝出段调子,细听,是阙*词艳曲。到桌边,提笔噤声,在白宣上落下行扭曲字来。
写就三四句,陈若吟慨叹声:“天家无情哪……”
管家道:“相爷,您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最倚重您。”
陈若吟说:“霍钊盛时,本相唱白脸,牵制着那厮。好不容易拆他三父子,如今恶战势弱,又让他们阖家团聚来牵制本相。”
管家急道:“好端端怎会着火,定是贼人!”
余下两名暗卫率人去查探,除却干侍卫,这方庭院只余老八在陈若吟身边。那道黑影是谁,纵火之人又是谁?
容落云来不及细想,只知调虎离山,眼下正是难得时机。
他纵身飞出,正落在院中。
陈若吟紫袍微荡:“装神弄鬼,何人胆大至此!”
吱呀声,管家推开屋门,陈实走出来。
陈若吟亦站起身,扶着桌案,叫夜风吹得清醒,忽然间,他说道:“并非解酒汤。”
管家疑惑看来:“相爷,您说什?”
陈若吟垂首低嗅,酸气已然散尽,冲撞羊蹄甲气味儿是……蘅芜香。他骤然瞠目,挥袖大喝声:“何人夜探!”
刹那间,暗卫齐齐现身,加上老八共有六人。
管家问:“那霍临风归塞时,相爷怎不拦着?”
陈若吟笑道:“如何拦?连小酒都能饮醉呢。”他操着懒洋洋调子,“与霍钊那老匹夫,皆是皇上棋子罢,谁也不能赢,谁也不能输。”
但是此番……陈若吟龙飞凤舞,写完最后句。
“霍钊老矣,便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盘棋本相赢定。”
管家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相爷,霍惊海乃镇边大将军,为何要除掉却是霍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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