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见容落云,不禁顿住:“二宫主,为何脸红得像猴腚?”
霍临风噗嗤乐,反身挡住容落云,耍赖皮似哄。杜铮然,并且见怪不怪,禀报道:“少爷,送旨队伍休整日,精兵三十和车马俱已备好,阿扎泰也已从牢中押来。万事俱备,明日早便可出发。”
霍临风说:“知道,叫人来收拾行李。”
杜铮问:“叫谁,不都是拾掇吗?”
霍临风回答:“此番你不必跟随,择个吉日与梅子成婚,俩人好好过罢。”
嚣张完这句,他被箍得更紧,胸口被惩罚似揪,痛,但赢不过扩散至百骸快活。“临风,”他主动改口,期期艾艾,“酸,想尿。”
霍临风冷着眸子,不满意,用双征伐夺命手给对方上刑。
容落云唤道:“将军,求求你。”他被搓磨得不成样子,偏生霍临风抬起脚跟再落下,颠得他骨头都散,“小侯爷……”
霍临风沉声说:“叫回,就回。”
话未挑明,容落云眯着眼,对上霍临风眼底誓不罢休精光,那股欲望、执拗、霸道,逼得他脑中空白片,不敢相视,羞愤更难堪地撇过脸去。
云掌练得如何?”
容落云果然被牵住神思,答:“第七层,但不算精。”他老实不动,仰起脸求助诉苦,“越往上,练时内力翻涌,难受得紧。”
霍临风低头与之相视:“你需得慢慢来,不然功没练好,倒损伤心脉。”说着,扶腿那只手往上移,触及容落云衣襟,“探探,别耽误病情。”
指尖挑开搭衽,屋里暖,统共就三四层衣裳,他探手进去覆住容落云心口肉。容落云此刻,是前有狼后有虎,要绷紧似弦,要瘫软如泥。
瞬间,他躬起身子,攀着霍临风肩膀手掉下来,连拳头都握不住。他浑身酥麻,泛着酸,腹下抽抽绞得死紧。
容落云探出脑袋,明为取笑实为道贺,“哼,好好过罢。”
杜铮却大惊,跑过去,扑通往地上跪:“少爷,得伺候你!”救命之恩且未报完,“长安是旁人地界,免不得叫人监视着,得与少爷分忧!”
这是贴身伺候小厮,传话办事都方便,霍临风说:“可你好不容易和梅子团聚,舍得再分开
他颤着声:“相公,想尿。”
霍临风求来个狼血翻涌,抱着人起身,大步地走进小室。帘布遮掩,隐约传来低声咒骂,阵衣袍窸窣,咒骂变味儿,竟成撒娇讨饶般推拒。
再然后,水声淅沥,容落云哭求声,好像是:“——松开。”
太平吞下最后块肉脯,舔舔嘴鼻,趴在榻上滚圈,它闻声望向小室,好奇,奈何吃饱懒得动。片刻后,那爹娘出来,吱呀,房门也开。
“少爷,”杜铮进屋,“送旨——”
“不行……”他气虚声弱地嚷。
霍临风困着人家,问:“刺你剑怎及这般有趣儿,是不是?”
容落云乱蹬两腿:“想尿……”
霍临风瞥眼床头,茶盏空空,怪不得,他却不松手,按着后腰大掌略施巧劲儿,把那尾骨连着臀尖儿都按麻。真是作孽,他道:“求求,求得好听些。”
堂堂不凡宫二宫主,只会杀人,怎会求人?容落云身软嘴硬,磕碰着口糯米白牙:“杀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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