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掰开,见霍临风掌心是把核桃仁,进屋便坐在这儿剥核桃,竟攒着没吃。他有些怔,轻声问:“莫非,给剥吗?”
霍将军有什罪,耳后悄红,不知是气,还是被戳破心思丢脸面。他不吭声,恼羞成怒般把容落云推走,抖抖衣摆,两半碎开玉佩掉在毯上。
容落云立即缠上去,从侧面抱住霍临风肩,说:“你别生气,认错。”他哄着人高兴,“知道错,错在……”
错在哪儿啊,真他娘愁人。
容落云念诗:“心踉踉跄跄……”偷偷抬眼,瞥见霍临风强绷着笑,胆子便大起来,拧,往人家肩背上趴,“想吃核桃。”
霍临风问:“彼时年幼,你唤他什?”
方才还在说虾,此刻跃至陈年称呼,容落云犹疑起来,半晌未发出字。霍临风列出几个:“三皇子?孟霆元?孟大哥?还是霆元?”
容落云讷讷道:“霆元哥哥……”
霍临风咬着牙:“你害不害臊?!”
容落云难免委屈:“当时才几岁,私下喊,何况姐姐也那喊。”
之前,霍临风也那般以为,什“小蘅”,什玉戒指,不过是因为多年前情分,也因为唐祯缘故。
可今日见到,他才清楚:“睿王眼神骗不,他喜欢你。”
切醋意翻滚都隔着窗户纸,“喜欢”二字说出口,便捅破。容落云霎时发慌,忙道:“幼时投缘,小孩子间喜欢罢。”
霍临风说:“少来,明明是断袖那种喜欢!”
容落云急道:“你误会,他早已成亲,有王妃。”
霍临风擎高手掌,示意他吃。
他不碰,反而从后环紧对方颈子,说:“像喂你那般,喂给。”
霍临风喉结滚动,将核桃仁含嘴里,偏过头,要以口喂饱这磨人恶徒。容落云伏在那肩头,也侧过脸,薄唇倾覆触及霍临风唇齿。
舌头搅弄着,抽干气儿,黏糊得阵晕眩,鼻息缠绕分离不开,似鱼投水,恰雌伏雄。
待这吻尽,容落云耷着眼皮,脸
霍临风点点头:“你离开长安时候年仅五岁,那小,他对个孩童能有什情意?”话锋转,他多疑地说,“定是这些年书信往来,勾他忘不,才惦记到如今。”
容落云无处伸冤,这些年确和睿王传信,可传皆为要务,至多问声安好,信条阅过即焚,也无法证明他清白。
沉默工夫,霍临风又追则:“今夜他还想安排你住在主苑,他想做甚?”
容落云答不出,撇开眼躲闪着,瞄见霍临风虚握拳头。倘若生气,应该握得很紧,他伸手去抓,点点扒拉对方指头,像个好奇捣乱孩子。
霍临风气死:“跟你说话呢!”
霍临风说:“有王妃还对你念念不忘,真够痴情。”他桩桩细数,“当着这个旁人给你夹菜,也不知对王妃是否这般体贴。”
低眸,他学舌道:“小容,那虾烹得合不合胃口?”
容落云进退维谷,试探着答案:“你剥,所以合胃口……”
霍临风却想着,之前夜深人静,容落云和孟霆元独处暖阁之中,灯火相照,孟霆元情切地送上枚玉戒指。久别十数载,忆起天真烂漫时,再温温柔柔地唤声“小蘅”。
他可真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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