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嘱道:“此事莫对旁人说,记住吗?”
陆准琢磨着,这也算皇家秘辛罢,若是以此为条件,睿王是不是要赏他笔封口银钱……白银,黄金,南海珍珠红玛瑙,他手托腮地倚着镜台,越想越美,露着又憨又痴笑意。
趁那傻子天马行空,容落云净面更衣,扎起束高高马尾,等穿戴好,朝陆准额头上狠狠敲,敲碎对方白日梦。
兄弟两人离园,未走王府正门,贴着高墙轻纵身,再落地时已经在城南某处。城门重兵把守,进出都要严格地检查,排队半个时辰才终于过关。
出城,重要几条官路布满骁卫军,休说劫道,就连驾车赶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容落云和陆准审时度势,选择无人深径,从荒凉林中向南穿行。
陆准变脸极快:“什二嫂啊,你乃堂堂大将军,是二哥做将军夫人。”
床里头,容落云掀开锦被,脚把陆准踹出去,霍临风笑不可遏,踱到床边俯身捧容落云脸,说:“进宫,你再睡会儿。”
说罢转身欲走,顿住,霍临风又道:“三宫主,眼下正值国丧,各地上供宝贝数不胜数。城外五十里有驿馆,你明白吗?”
陆准骨碌起来:“明白,明白!”
霍临风说:“那带你二哥起去,让他也转转,整日待在府里都长肉。”说着朝外走,利索地迈出卧房。
整夜雪,卯时,晨曦还未露出来,屋里点着几盏明灯,霍临风梳洗穿戴,时不时扭脸瞧眼床上容落云。
容落云卷着被子,贪恋热乎乎被窝,眯着眼,盯着霍临风最后套层孝布。他坐起来,问:“成帝今日下葬?”
霍临风“嗯”声:“法寺僧人诵完经,就到皇陵去。”
房门被吱呀推开,没先敲敲,如此没规矩自然是陆准。小财神容光焕发,还骚情地戴顶紫玉冠,走进来,径自往床畔坐。
霍临风说:“三宫主起得真早,有事儿?”
路未见什人,约莫二
容落云愣在床上,他哪长肉?抬手捏捏胳膊,再抚抚肚腹,赤足下床跑到镜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没觉得胖啊……
陆准凑来:“二哥,醒时听杜铮命人备马,难不成霍大哥和睿王骑马去皇宫?”
容落云回神:“只临风自己。”昨日孟霆元回来交代些事情,连夜便回宫去,“怎想起来问睿王?”
陆准哪是想提睿王,是听到人家秘密,活活忍耐宿。他悄声说:“昨日与他说话。”脸高深莫测,“二哥,你不晓得罢,睿王妃居然……”
三两句工夫,陆准把孟霆元夫妻秘密抖搂个底儿掉,容落云时怔愣,稍微细想,又觉得应当在意料之中。
陆准回道:“想出门转转。”他说得煞有介事,“长安乃天子脚下,可不能白来,好歹要捞笔。”
容落云问:“你要出去劫道?”
陆准抬手摸摸玉冠,他曾找大师算过,劫道是凶活儿,易生祸端,若想破解需穿戴鲜艳些,增添丝喜气。俗话说“姹紫嫣红”,眼下国丧穿红找死,那便穿紫色。
他也知道,长安戒备森严,不似西乾岭山高皇帝远。“霍大哥,”他巴结人,“你肯定清楚哪里松懈,能否指条明路?”
霍临风向来记仇:“不喊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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